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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

作者:九方千阙

主角:阮清,谢迟

分类:宫斗宅斗,古代言情,双洁,1v1,古色古香

2024-12-10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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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精彩内容

第1章

暑热,院子里蝉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阮清昨夜热得睡不着,这会儿乏得不行,好不容易,床边摆着冰,又有丫鬟香果儿给扇着扇子,才睡了一会儿。

她脖子上松散挂着只绣了玉兰花的薄丝肚兜,也热得高高撩了起来,露着半截雪白玲珑的腰身。

下身,垮垮地穿了条极薄极小的丝绸短裤,也褪到腰下,只盖了半个臀,两条长腿,热得无处安置,如一条快要死了的鱼一样,随便摊着。

实在是……太热了。

上京的酷暑,真是难熬。

阮清睡得迷迷糊糊间,还在想念小时候住在山里一开窗,就会有风的日子。

没一会儿,就听房中珠帘被人掀起的细碎声音,床边来了人,又有人出去。

兴许是翠巧儿来换班了,香果儿一晌午都陪着她,也没吃饭。

于是,阮清没睁眼,由着她们去。

可是,翠巧儿的扇子却扇得相当潦草,定是心里又惦记着哪个小厮了。

阮清懒得管,拱了拱身子,继续半死不活地眯着。

身子上濡湿的汗,将薄薄的小衣都贴在身上,身下的丝绸床单,也粘得皱着。

正要重新迷糊过去,腰间一阵痒,有人用指尖儿在细细摩挲她软腻的皮肤。

“翠巧儿,别闹。”阮清懒懒嗔道。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思熟得太早,不老实,经常伺候沐浴时给她说些从外面听来的荤笑话。

可,翠巧儿不听,还将手掌磋磨过她软软的细腰,放肆地用力揉过她的脐儿。

“巧儿!”阮清生气了,睁眼。

蓦地,看到头戴缠龙抢珠金玉冠,身穿滚金蟒龙吉服的男人,正慵懒倚在床柱边儿上。

是谢迟。

他也不嫌热,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给她扇着扇子,另一只手,用了力,偏要摁在她晾着的小腹上,就不拿走。

而眸子里,却深不见底,看不出是怒火,还是情欲。

他今日这会儿,该是太子册封大典已经礼成了。

“见过殿下!”

阮清顿时从三伏天掉进寒冰窟里,也不困了,也不热了,来不及下床,一骨碌起来,跪在床上。

“臣妾恭喜殿下。殿下怎么这个时候亲自来了?给侯府的人看到不好……”

她低着头,不知道今天这回,该怎么应付过去。

“嫂子也知道给人看不到不好,可为何昨夜孤招你入宫,你却推三阻四,诸多借口?”

谢迟与阮清死了的夫君,文昌侯世子顾文定,有过那么一点金兰之义,所以他经常在见不得光的时候,揶揄她一声“嫂子”。

阮清在嫁给文昌侯世子这件事儿上,虽然迫不得已,但到底对谢迟有愧,每每被他喊嫂子,都只能受着。

此时,谢迟身上的吉服都还没换,就来找她寻晦气,定是生了大气。

怕是这一关不好过了。

阮清跪伏在床上,软软道:“今天是殿下的大日子,昨晚满朝文武必是连夜入宫,恭候典礼。这种时候,臣妾一个寡妇若是一个不小心,给人看见了出入东宫,必定会对殿下清誉有损。”

她雪白光洁的脊背上,只有两根系在一起的细细的肚兜带子。

只要轻轻一拉,这一团温香软玉便可拉入怀中,肆意怜惜。

阮清是的确不敢去的。

谢迟是个疯子,越是顺心,越是事大,就越是发疯。

他这么多年,费尽心机,九死一生,杀了亲兄弟,也杀了结义弟兄,这才夺嫡上位,成了东宫太子。

昨夜,他必定是需要好好发泄一番,才能安抚内心的狂热躁动。

那种时候,阮清若去了,就算有九条命,也要被他揉搓地只剩下半条命,被人抬着送回来。

又不是没被抬回来过。

所以,她宁可死撑几天,等他这股子劲儿过去了,再好好哄一哄,死活都不能往他的火上撞。

此刻,谢迟目光寒凉,审视阮清裸露的每一寸肌肤,“所以,昨夜,只有你自己?”

阮清不觉一怔,他简直是多疑得可笑。

现在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文昌侯府,一门寡妇,又有钦赐的七座贞节牌坊,除了你谢迟,连只公蚊子想飞进来,都得思量一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进来?

但她却故意道:“不是。”

“还有谁?”谢迟淡淡问。

他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可怕。

阮清暗暗抿了抿唇,“臣妾睡不着,还有翠巧儿和香果儿陪着,我们三个……,打了许久叶子牌。”

房中静了一息。

“所以,你归根结底,是为了打叶子牌,才不来见孤?”谢迟抓住了重点。

以后,叶子牌这种东西,在大熙朝,就该彻底杜绝!

阮清道:“不是的!是臣妾不敢进宫,又思念殿下,只好打叶子牌分散一下相思之苦。”

“相思……”谢迟的手掌,抚在她头顶柔软凌乱的发上,咬着牙根子:“你会思念孤,才怪!孤看你是热得睡不着!”

他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冰盆。

阮清心里,一阵绝望。

完了。

果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迟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果然,他沉沉盯着她,“过来,吻我。”

阮清在床上跪直身子,却不往他身前挪。

“老祖宗午睡快要醒了,我还要过去伺候……”

“过来,吻我!”谢迟打断她。

阮清只能不情愿地挪到他身前,手软软搭在他的肩头,偏了头,小心将唇送到他唇边。

他的唇,很好看,可惜太薄。

又狠又毒。

阮清一向都很难在他这儿讨到便宜。

她唇瓣衔着他的唇,不乐意地敷衍了两下。

谢迟抱着她的细腰:“放你爹娘从岭南回来的事,父皇已经恩准了。”

“真的?阿阮多谢殿下!”

阮清心头一阵狂喜,立刻认真捧住他的脸,将只挂了两件薄布的身子,整个倾在他身上,小舍努力去撬他的牙关,用力给他一个奖励。


第2章

他身上的吉服,针法绵密的绣着缠金的蟒龙和云海,金线磨得她雪腻的皮肤有点疼。

他腰间的玉带,也硌着她身子。

他一只手掐住她柔软的细腰,一只手,穿入她薄薄的小衣之下。

“谢殿下。”阮清难得主动地,软绵绵地跪坐在他手掌上,又甜甜说了一遍。

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

大熙律例严苛,爹爹又是参与谋反的重罪,流放已是开恩,赦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找机会逃去岭南找他们,随他们吃一辈子苦去了,却没想到,谢迟还能带来转机。

“你该唤孤什么?”

“阿徵。”阮清立刻改口,“阿徵,到底是你本事大。”

“呵,”他一只手掌给她坐着,在她耳畔鼻息里轻轻一笑,低声骂她:“花言巧语。”

谢迟过了晌午,还要回宫去御书房见驾,不能耽搁太久。

他未解衣,与阮清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外面有随行的内侍提醒:“殿下,时辰到了。”

谢迟只好坐起来,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气息。

等再睁开眼,眼中的情欲已经彻底消退,重新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冷。

“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他站起来,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衣袍冠带。

“嗯。”阮清乖顺答应,整个人软趴趴地蜷着身子,窝在凌乱的床上,身上之前可怜巴巴的那两件儿小衣,都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哪儿去了。

雪白的肌肤上又多了好几处印子。

她闭着眼,喘息未平,加上天气热,额角的碎发已经弯弯曲曲地,濡湿地贴在脸颊上。

脚心上一痒,他又用手指逗了她一下,阮清的脚丫便缩着勾了勾,甚是可爱,但不想理他。

等珠帘一阵细碎地响,谢迟走了。

阮清才睁开眼。

今晚该怎么应付过去?

天这么热的,好烦!

……

三年前,阮清刚十四岁,与娘亲跟随爹爹入京为官。

阮清的父亲阮临赋,是进京赴考那年,病倒在山路边,被娘亲所救的。

娘亲叫阿彩,是个山里的采药女。

她不但治好了爹爹的病,还帮他凑了入京的盘缠,两人约定,等阮临赋高中后,就回来娶她。

爹爹是个守信的好人,中了举人后,自请去了娘亲的家乡做县令。

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里姑娘,家门口忽然停了县令大人的花轿。

当时,爹娘的故事,成了十里八乡的传奇佳话。

从那以后,阮临赋认真做一个小地方的父母官,将下辖的地界治理得井井有条。

而娘亲则继续行走山里,采药,治病,救人,她没有官夫人的架子,婚后依然活得自我,过得自由自在。

阮清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

她一半时候是县太爷家的千金小姐,一半是山里疯跑的野丫头。

可是,十四岁那年,阮临赋因为政绩卓著,被提拔到上京,官拜从五品户部员外郎,入朝为官。

阮清一家奉旨入京后,就在偏僻角落新买了套便宜的三进小院,从此安了新家。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像从前那样平静快乐地过下去。

但是,阮清已经长大了,又是一个后宅关不住的野丫头。

她一从山里出来,就像一个落入滚滚红尘的仙子精灵,太漂亮,太耀眼,又太单纯,稍稍露脸,就被半个京城的王孙公子哥儿们,给盯上了。

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女儿,自然是不配嫁入高门大户的。

但是,这不妨碍高门大户想要纳她做妾。

阮清家的门槛子,几乎快要被提亲的媒人给踩烂了。

一开始,爹娘还客客气气。

可后来发现,来正经提亲的人家几乎没有。

女儿太好看,寻常人家都怕养不住,也养不起。

但凡来提亲的,毫无例外,全是想要收了阮清做妾!

“我家的女儿,虽不高贵,可也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这辈子不可能给人做妾!”

阮临赋一个读书人,终于忍无可忍,这一次,不等夫人发飙,自己挥着扫帚,把媒人给打了出去。

如此几回,阮清就更出名了,经常莫名其妙被人骚扰。

阮临赋和夫人也越来越担心,反复叮嘱她,没事少出门,多在家看书,帮娘亲整理药材。

可阮清年纪小,刚刚走入花花世界,看什么都新鲜,她本就性子野,到底忍不住,花朝节那晚,还是偷偷翻墙溜出去一次。

就这一次,她遇上了这辈子都不该遇上的人。

花朝节这晚,上京城里没有宵禁。

适婚年纪的青年男女,都可以出来游玩,赏花看灯,期盼能遇上命中注定的意中人。

阮清胆子大,又曾经与县城里打铁的师傅学过一点点拳脚,连在山里走夜路都不害怕,更加不怕在灯火繁华的京城大街上夜游。

她一个人,东逛西逛,远远地,就一眼相中一盏极是精致的兔子灯。

可是,这灯,只有猜了迷,才能拿到,给多少钱,老板都不卖。

阮清不善猜谜,只能仰着头,眼巴巴望着灯。

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乞丐,也正仰头,与她同望着一只小兔子灯。

他蓬头垢面,可望灯的眸子,却是雪亮雪亮的。

他一身破衣烂衫,可身姿颀长,挺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很想要一盏可可爱爱的兔子灯吗?

阮清特别好奇。

“你也要这个兔子灯吗?”她主动问他。

乞丐蓦地转过脸来,看向她微笑道:“我想把它送给我的心上人,可是不识得上面写的什么。”

他的脸虽然很脏,可是他那一抹笑,居然惊心动魄地好看。

阮清入京这段时间,被富家纨绔子骚扰得不胜其烦,但是对穷人没有半点戒心。

尤其是这个穷帅穷帅的乞丐,居然会有一个喜欢兔子灯的心上人。

“我念给你听吧。”阮清乐意成人之美,“春风几度无落花,打一人名。”

她把灯谜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

然后,眨巴眨巴眼,看向乞丐,“你能猜到吗?”

乞丐似是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叫……谢迟。”

春风几度,花都不会凋零,岂不就是谢迟?

阮清恍然大悟,大声道:“啊,真的是谢迟哎!你好聪明!不过,我刚来京城,认识的人不多,谢迟是谁呢?”

乞丐微微一笑,从老板手里接过兔子灯,递到她面前:

“送你。”

阮清怔了一下,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灯,“送我?”

可他明明说,想要这盏灯,送给他的意中人。

头顶上,那人的声音响起:“你记得,我叫谢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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