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君
主角:萧凡,周寡妇,周姒嬉,师父
分类:悬疑灵异,灵异,第一人称
2024-12-10 13:41
第1章
洞房花烛夜,新娘子一把扯下红盖头,迫不及待的把我压在身下。
她如葱的玉指抚过我的全身,唇红音媚。
“你说……我先吃哪个部位好呢?”
……
我叫萧凡,是个孤儿,四岁那年,我居住的村子爆发了一场瘟疫,全村老少三百余口,只活下我一人。
师父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村里土地庙睡了三天三夜,要不是供盘里有几口烂菜,我恐怕已经饿死了。
师父见我可怜,把我抱了回去,他收我为徒,传我医术。
我天资聪慧,学的很快,深得师父的喜欢,唯独身体欠佳,三月一小病,半年一大病,急得师父团团转。
师父给我开了很多温补的方子,可不管吃多少,我的身体依旧没有改善。
后来,师父给我找了个会算命的老瞎子,老瞎子给我卜了一卦,他说我五行失衡,命中有四劫九难,若是渡劫失败,恐有血光之灾。
师父当场就急了,塞给瞎子厚厚一沓钱,请大师指点破解之法,老瞎子捋了捋白胡,说方法很简单,给我娶一门妻就行。
只是我的妻子不能随便找,不光要阴年阴月阴日生,还得死过老公才行。
我气得想掀摊,死过老公,那不是寡妇吗?谁会想娶寡妇啊!
这还没完,老瞎子又说,我的妻子不光要死过老公,还必须是完璧之身。
完璧之身的寡妇?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当场黑了脸,硬拽着师父回家,没承想师父当了真,回到家就四处打听,附近三乡九镇的寡妇倒是不少,可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却一个没有。
转眼过去了好几年,我长到了十八岁,师父的医术学会了七八成,已经可以独立给村民们看病。
一日下午,师父让我去给新搬迁来的村民看病,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多跟病人说说话。
当时我还疑惑师父为何这样交代,等来到病人家门口,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周寡妇家吗?
周寡妇全名周姒嬉,前个月才搬来村子,我还没见过面,听村民们议论,是个俊俏的寡妇。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还以为师父把这事儿忘了呢!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等会儿问诊的时候,我编个理由问清周寡妇的八字,就能向师父交差了。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与周寡妇的相见,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咚咚咚!
我敲了敲周寡妇的家门,门内传来一个好听,却显得有些慌乱的女声。
“等……等一下!”
我等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一双如秋水的双眸映入我的眼帘。
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女人,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你是谁?”
周寡妇的疑问让我回过神来,急忙介绍。
“我叫萧凡,是来给你看病的。”
周寡妇低低的“嗯”了一声,让开了路,我走进她的家门时才发现,她俊俏的小脸布满潮红,好似天边烧红的晚霞。
不知是不是开门匆忙,她上衣的扣子系错了一个,弯折的领口露出一抹带着弧度的白,只看了一眼,我便有些口干舌燥。
周寡妇察觉到我的视线,低头一瞧,慌乱的伸手捂住胸口,我赶紧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周寡妇悄悄整理好自己的着装,请我进了屋,她家里非常干净,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循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看去,看到倚靠在墙边的供台,台上摆着两块漆黑的灵牌,牌前摆有香炉,插着三根正在燃烧的线香。
我猜测这应该是周寡妇前夫的灵牌,只是为什么会有两块?
“萧郎中,请喝茶。”
周寡妇给我递来一杯茶,接过茶杯的时候,我不小心碰触到她的手指,她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接过茶杯一抖,全洒我身上了。
“对不起!”
周寡妇伸手去擦我衣服上的水渍,吓得我急忙起身,因为她擦拭的部位实在是有些尴尬。
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而我则是臊的脸颊发烫。
“咳咳!”
为了缓解怪异的气氛,我轻咳两声,打破沉默。
“姐,你哪里不舒服?”
周寡妇双手握在一起,扭扭捏捏。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搬来这个村子,我总觉得……有些燥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追问。
“怎么个燥热法?”
周寡妇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看着她烧红的脸,我恍惚了一下,她指的,该不会是那方面吧?
师父教过我,欲乃常情,贵在知止,如果一个成年人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望,确实是一种病。
我招手示意周寡妇坐到我面前来。
“我给你把下脉。”
周寡妇乖巧的坐下,伸出自己的左手。
我把手搭在她的脉上,指肚上立马传来一阵柔软和滚烫,这奇妙的感觉,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悄悄的看了眼周寡妇,她红着脸撇过头没看我,奇怪的是,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我。
我扫了一眼供台,心中嘀咕,该不会是周寡妇的亡夫吧?
这想法有些吓人,我赶紧打消这个念想,认真诊脉。
仔细感受了一下周寡妇的脉象,我发现她脉浮燥乱,阴虚火旺,一个常年没有男人同居的寡妇,有这种脉象倒也正常。
“萧郎中,我怎么样?”
我收回手指,笑着回应。
“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个方子,连着吃上几日,体内的火就没那么旺盛了。”
我取出纸笔,开始给她写方子,写完最后一个字,我迟疑了一下。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灵牌,犹豫着开口。
“姐,这方子只能治标,你若想治本,还是得考虑再找一个男人。”
守着周寡妇前夫的灵牌,我这话说的很是别扭,但从郎中身份出发,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绝非故意调戏。
可不知是不是让周寡妇误会了,她突然抓住了我握笔的手。
我诧异的抬头,刚好撞上周寡妇火辣的视线。
“你……你怎么了?”
周寡妇的眼中多了一丝渴望,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吐出一句入火的呢喃。
“小弟弟,你说的对,姐姐的病呀吃药是没用的,需要俊俏的小男人才能治,听说你针法特别好……能不能给姐姐扎一针?”
说着,周寡妇滚烫的掌心上移,抚在我的脸上。
这充满歧义的话语,但凡是个男人,都能听的懂,望着周寡犹如春潮的眼神,我心中连颤。
我很清楚,这个时候我只要答应下来,哪怕什么都不说,轻轻点一下头,都会发生些什么,男人的本能,开始左右我的思想。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原本安静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啪!
供桌上,一块灵牌毫无征兆的倒了下来!
第2章
看到倒下的灵牌,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姐,方子我写好了,先走了。”
我慌乱的推开周寡妇,飞快的逃走了,连诊金都忘记索要了。
等跑回家,我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狂跳,正在院子里磨药的师父,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小凡,你这是咋了?”
“没事……”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父,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师父哈哈大笑。
“哪有什么鬼,除非是你心里有鬼!”
师父这话让我宽心不少,或许灵牌倒下,只是一场意外。
这样也好,刚刚气氛那么暧昧,若是没这场意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虽然周寡妇很漂亮,可作为一个连女朋友都没谈过的人,我依旧难以接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我本以为给周寡妇看病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没想到,竟还会有后续。
事情大概过了一周,那日天气阴沉,我正劈柴做饭,看到师父提着一个篮子回到了家。
篮子上盖着红布,不是家里的款式,我好奇询问。
“师父,你拿的什么?”
“路上碰到了周寡妇,她送的蘑菇,明天师父宰只鸡,一起炖了。”
听到“周寡妇”三个字,我的心里咯噔一跳,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人越是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小凡,周寡妇说你上次开的方子吃着不管用,你再过去给她瞧瞧。”
我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
“师父,你去不行吗?”
师父瞪了我一眼,训斥道。
“身为郎中,怎么能拒绝病人,还不快去!”
师父一生气,我只能乖乖听话,极不情愿的背起药匣,再次前往周寡妇家。
天阴沉的越来越厉害,等我走到她家门口时,已经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
咚咚咚。
我敲了敲门,很快撑着雨伞的周寡妇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萧郎中,快请进。”
一进屋,我便闻到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正是我之前给周寡妇开的方子。
看的出,周寡妇遵循了医嘱,有在好好吃药。
这让我心生疑惑,这方子是师父教的,就算治标不治本,也不该一点效果都没有。
“姐,你感觉怎么样?”
周寡妇有些扭捏。
“刚吃的那两天有点效果,但最近几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更燥了……”
说到最后,她夹了夹双腿,显然体内的燥热让她非常难受。
“我再给你把把脉。”
我们两人面对面坐下,周寡妇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
搭脉之前,我下意识的看向供桌,两块灵牌都在,上次倒下的那一块也被扶了起来。
被人窥视的奇怪感觉再次笼罩我的心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可想起师父那句“世上没鬼”,我赶紧在心里劝说别自己吓唬自己。
我把手指轻放在周寡妇的手腕上,碰触的瞬间,我感觉到一丝颤抖。
周寡妇的脉象比上次更乱,这要是放任不管,她早晚会出大问题。
“姐,我开的方子,你真的吃了?”
“真吃了!”
周寡妇眼神真切,不像撒谎,我沉思片刻,怀疑是有什么外物影响了她。
这就像是常见的过敏,如果不远离过敏源,吃多少药也治不好。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询问周寡妇我能不能在她家逛一逛,周寡妇同意了。
我四处寻找,从客厅逛到卧室,仔细观察她家中摆放的每一件物品。
找来找去,我在她床头柜上发现一个小箱子。
我拿起箱子,正准备打开,却听的周寡妇慌乱的喊声。
“等一下!”
我下意识的转身,刚好碰到跑上前的周寡妇,我手一抖,箱子摔在了地上。
箱子里的东西被摔了出来,圆润润的,这不是……
我脸蛋发烫,这虽然是我第一次见实物,但这独特的造型,哪个男人认不出来?
周寡妇惊呼一声,急忙俯身把东西捡起来,飞快的塞进箱子里。
再起身时,她脸红的宛如被夕阳染色的霞云。
周寡妇低着头不敢看我,颤声问道。
“萧郎中……你不会笑话我吧?毕竟……我也是有需求的。”
“理解,我理解……”
随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脚趾抠地,正思索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时,窗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打雷了。
紧接着,大雨从天而降。
风大雨大,撑伞也走不了路,于是周寡妇请我留下一起吃饭。
周寡妇的厨艺很棒,我一连吃了两碗米饭,放下碗筷时,我忍不住感叹道。
“姐,你做的饭真好吃,哪个男人能娶到你,绝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本以为自己的夸赞,会让周寡妇喜笑颜开,没承想周寡妇的眼神忽然黯淡了许多,甚至隐约浮现出一丝泪花。
我有些慌了。
“姐,我说错话了吗?”
周寡妇轻轻摇头,偷偷抹去泪水。
“没有。”
她沉默片刻,忽然道。
“萧郎中,我好久没和人聊过天了,你愿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了点头,周寡妇开始讲述她的过往。
周寡妇是邻省人,从小生活在娘不爱爹不亲的家庭里,她母亲出轨跑了,父亲嗜赌,每次输钱都会打她一顿,骂她是扫把星。
周寡妇每日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父亲每次出门赌钱,她都会吓的瑟瑟发抖。
就这样,周寡妇长到了十八岁,她本以为成年后的自己,终于有能力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家庭,却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日,周寡妇正在家中做饭,她的父亲醉醺醺的赶了回来,奇怪的是,这次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周寡妇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可父亲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真没想到,你能卖这么多钱!”
没错,输光了的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卖了。
周寡妇被父亲卖给一个姓马的老头,马老头有个跛脚的儿子,其他家的姑娘看不上他,动了花钱买儿媳的想法。
纵使周寡妇有万般不愿,婚礼依旧是照常举行了。
讲到这里,周寡妇忽然全身颤抖起来,她扭头看向供桌上的灵牌,眼神惊慌。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