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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终迟江时隽陈筱筱林思言

作者:佚名

主角:江时隽,陈筱筱,林思言

分类:短故事

2024-11-16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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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终迟江时隽陈筱筱林思言》精彩内容

第1章

  我在他最穷的时候提出分手

  多年后他名利双收

  却用尽手段娶了我,说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也好,反正,我也快死了……

  01

  「该给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了。」

  「好,你来御尚国际找我。」

  电话那头的男声冷冷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呆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我刚拿到医院的检查结果,说我得了脑癌。

  医生说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如果想要活的长,就得服用特效药,只是这药不便宜。

  我看着卡里仅剩的三万块钱,给江时隽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嘈杂,隐隐传来女人的娇嗔。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又去哪个女人的床上了。

  我到的时候,看见包厢门大开着,一群人正在里面唱歌。

  包厢里烟雾缭绕,江时隽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怀里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祝你生日快乐……」

  我才知道,今天竟然也是那个女孩的生日。

  那个女孩叫陈筱筱,是江时隽包养的情人,听说是个舞蹈培训机构的老师。

  她是我见过的,在江时隽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

  以前江时隽换女人的速度很快,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从没超过一个月的。

  只有她,跟了江时隽一年多的时间。

  而且,江时隽对她也格外的宠爱,出钱出力,甚至还让她进了自己的公司上班。

  公司里都在传,江时隽好像真的对她上了心。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起唱完了整首生日歌。

  有人发现了我的身影,出声提醒陈筱筱。

  「筱筱,那个女人好像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好像是江总夫人吧。」

  陈筱筱走了过来,她看到我的表情带着几分得意。

  「你是来捉奸的?」

  我摇头,「我是来跟江时隽要钱的。」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能这么直白。

  「要钱?你堂堂江夫人,难道会没钱?」

  「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大概就是好笑的事了。

  江时隽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从不允许我出去工作,只允许我每月从他手里拿到一点生活费。

  我做他的合法妻子,他满足我的金钱需求,这就是我们的婚姻关系。

  「没有。」我淡淡的回答她。

  「哦......」她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通,

  「看来你这个江夫人当的也不怎么样啊!」

  陈筱筱笑了起来,她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我懒得理她,准备直接去找江时隽,却不想她尖叫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听到声响,江时隽连忙紧张地过来抱住她。

  「我没事……」陈筱筱摇摇头,却一脸委屈地看向我。「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推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又没得罪你……」

  「我没有推你。」

  陈筱筱娇弱地倚在江时隽怀里,眼眶通红地控诉道。

  「不是你推我的,难道是我自己往地下摔吗?」

  江时隽扭过头怒视着我,厉声道:「给她道歉。」

  「我不道歉,我没做错。」

  我看着他冰冷的脸庞,心里一阵凄凉。

  他竟然因为别的女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不道歉的话,这个月的钱你也别想要了。」江时隽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用了。」

  我转身离开。

  02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脑袋越来越疼、眼前发黑,突然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江时隽。

  那时候他还很穷,刚创业什么都没有,我们俩挤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

  为了在我过生日的时候买我喜欢的项链,他找了一堆兼职没日没夜的干,但就算这样也没有忘记每天回家给我做饭。

  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他要给我最好的生活。

  我沉溺在他的柔情里,不愿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叫我:

  「病人醒了吗?」

  我睁开眼,头顶是刺眼的白炽灯,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才发现自己在医院,身边并没有江时隽的身影。

  原来,这只是个梦啊。

  路过的护士见我醒了,帮我叫来了医生。

  「你醒啦?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最好让家属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

  我落寞地苦笑一声,直接下床先去办了出院手续。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的时候,发现江时隽竟然回来了。

  桌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

  可我的心底毫无波澜。

  毕竟,快要死的人了,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意义呢?

  江时隽看到我回来,起身走到我面前,拧眉问: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就要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冷冷地挥开了他的手,嘲讽道:

  「江总还真是日理万机,这个时候还不忘回来陪我过生日。」

  「怎么,外面的那些女人还不够你应付?」

  我说完,转身就要往房间走。

  江时隽一把拉住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皱眉盯着我,语气不善:

  「林思言!你非要跟我针锋相对吗?」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却在下一秒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江时隽怒视着我,眼底染上了几分欲色。

  我慌了,急忙用手去拽他的手腕。

  「江时隽……你……你要干什么?」

  江时隽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喑哑:

  「你说呢?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

  我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地踢他。

  可是男女之间天生的体力差距就有些悬殊,江时隽纹丝不动,甚至把我两只手腕握住扣在头顶,

  情急之下,我趁着他又一次俯身下来的空档,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他怔住了。

  我也怔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半晌后,他嗤笑一声,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打我也不愿意被我碰?」

  我低着头来不及说话,他已经起身转头朝外走去。

  我跟上去,刚好看见他将桌上的生日蛋糕丢进垃圾桶。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怔怔地望着那已经被摔碎的蛋糕,眼眶一热,赶紧抬手擦掉眼泪。

  03

  第二天,江时隽和陈筱筱一起过夜的照片上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

  别墅外面围满了闻风而动的八卦记者们,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打开一条道,从那些长枪短炮里挤出去。

  可谁知这帮记者居然穷追不舍,跟着我的车一直追到了医院。

  等我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走廊里早就挤满了八卦记者。

  「江夫人,请问您和江总以及陈筱筱三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江总是否真的出轨陈小姐,如果是请问你会选择原谅吗?」

  「外界盛传您当初是通过手段嫁给江总,是否您才是这段感情里的第三者。」

  「……」

  显然,这些八卦记者就是想要挖出一个惊天大瓜,好让自己一战成名。

  我皱眉,转身打算离开。

  可他们却紧紧地围着我,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争先恐后的,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我忍无可忍,厉声呵斥道:

  「我说了,不接受采访!」

  有个八卦记者却眼尖地发现我从医院出来,立马大声喊道:

  「江夫人,您从医院出来,是不是已经怀孕了呀?」

  「我没有怀孕。」我冷着一张脸。

  记者并不愿意善罢甘休,接着追问我,「那您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通过怀孕来挽回江总吗?」

  我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说话,鼻血先留了出来。

  「江夫人你...」

  我用纸巾捂着鼻子,脸上却漏出笑容,「我来医院当然是为了看病,如你所见我一直在流鼻血,不是因为上火,而是我要死了。」

  「你…」那个记者闻言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我已经快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刚要走进电梯,那几个记者还是对我穷追不舍。

  「江夫人,您这是跟我们开玩笑吗?」

  「请问您说你要死了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无奈,刚想说什么,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直接将我揽入了怀里。

  竟然是江时隽。

  他怎么来了?

  江时隽紧紧搂着我,扭头严声道:

  「我这辈子只会有林思言一个妻子,我不会和她离婚。」

  「另外,如果你们继续再造谣我太太的事情,我会请律师来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八卦记者愣在原地,直到我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才一个个反应过来,然后疯狂按着快门。

  04

  江时隽拉着我一直到了地下车库,我试着挣脱却始终没用。

  直到他将我塞进了车里,我才发现陈筱筱也在。

  陈筱筱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医院当然是看病啦。」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泛起嘀咕。

  怪不得江时隽会突然出现为我解围,原来是为了陪陈筱筱。

  只是...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陈筱筱便立马伸手捂住,警惕的看着我,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姐姐猜的没错,我怀孕了。刚好两个月。」

  怀孕?


第2章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江时隽找女人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弄出一个孩子。

  那我呢?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日后到底算什么?

  我冷着脸,「停车,我要下车,」

  坐在副驾驶的江时隽扭头,「林思言你发什么疯?在这里下车你自己怎么回去?」

  「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我见他死活不停车,一时气急竟然直接开车跳了下去。

  我的脚腕一阵吃痛,幸好人没事。

  冷风呼呼的吹着,我立马爬起来,裹紧了外套,脑子里却不断浮起过去。

  说起来,我和江时隽也是个俗气的故事。

  我妈去世前一直都很担心,她的病会遗传给我。

  尤其是她和外婆,都是因为这个病走的,外婆不到 40岁,妈妈也才 48岁。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些前期的症状。

  当时,妈妈躺在病床上跟我说:

  「小江是个好孩子,他疼你,妈都看在眼里。」

  「有一次为了一块蛋糕,大夏天的,他骑个破自行车从大东头跑到大西头。」

  「怕蛋糕颠坏了,单手拎回来的。」

  「那一身的汗啊,跟刚刚淌过水似的。」

  「但见到你的时候,抹了一把额头。笑得像个三岁孩子。」

  「那时候妈就知道,他是打心底对你好。」

  「但这孩子,没爸疼没妈爱,妈看着不忍心。」

  江时隽那个时候,刚刚开始闯荡,被各种琐事拖着。

  他那个赌鬼爹又欠了一屁股债,他像个陀螺一样忙的焦头烂额。

  我这个身体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大累赘。

  我怎么能再让他背上这么沉重的负担呢?

  我舍不得他为我难过,更舍不得他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我干脆骗他说我不爱他了,硬生生逼着他跟我分了手。

  后来,我在一场晚宴上碰到了他,他喝得醉醺醺的,将我堵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地说,「林思言,说走就走,你他妈还真是狠心的女人。」

  「分手就分手吧,为什么连个理由都不告诉我?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手腕被他抓的生疼,眼泪不受控的就掉了下来。

  「其实,我跟你分手,只是因为不想拖累你......」

  「林思言,我最讨厌你的这套说辞!」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时隽打断,他把一份房屋买卖合同拿到我面前:

  「你爸妈的房子被我买下来了。」

  「跟我结婚,就让你继续住在那里。」

  这个房子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是我唯一还可以留有念想的东西,我很珍惜。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嫁给谁不是嫁呢?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他还爱着我。

  但是直到今天,我的心终于死了。

  05

  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到了我和我爸妈的房子里,然后把头蒙在被子里睡了一觉。

  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梦到从前的那些事情。

  梦里,是二十岁的江时隽。

  他为了给我买一个我喜欢吃的蛋糕,跑了好几条街。

  他的钱不多,但他还是拿出整整兼职赚了三个月的钱给我买了一条项链,眼神亮晶晶地问我喜不喜欢。

  我扑进他的怀里,听到的是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声。

  我突然猛的惊醒,枕头上一片冰凉。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江时隽打来的。

  我木然地看着手机,正准备关机,然后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江时隽。

  他看到我憔悴的样子,皱了皱眉: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又想起陈筱筱摸着肚子得意洋洋的表情,直犯恶心。

  我没看他:「我是什么样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离婚吧,江时隽。」

  「我不同意。」

  江时隽一口就否定了,他顿了顿:

  「筱筱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也看到了。」

  「但我不会跟她结婚,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交给你抚养。」

  「有个孩子陪你,这样你也不会那么无聊。」

  听到这里,我真的觉得有些可笑。

  「江时隽,你把我当什么?收容所吗?」

  「你最好带着你的筱筱滚远一点,别再来恶心我了。」

  江时隽被我这句话刺红了眼,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近:

  「林思言!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铺天盖地的温热气息,朝我席卷而来。

  我被江时隽发疯的模样吓住了,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

  「放开我!江时隽!你混蛋!」

  我被他粗暴的动作呛得喘不过气,挣扎间,我忽然感觉鼻腔一热,江时隽的衬衫上染上了一滴鲜红。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江时隽和医生的对话。

  「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恶化下去……」

  「最多也就剩几个月的时间了。」

  江时隽的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意思?你是说没得救了?」

  「你给我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医生无奈的跟他解释:

  「不是钱的问题,她的病本来就是绝症,如果一开始就选择用进口药治疗,或许还有的救,但现在……」

  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江时隽现在的样子,一定颓废极了。

  「医生,你说什么?一开始……」

  「原来那个时候她问我要钱,是为了治病……」

  江时隽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我几乎都快要听不见了。

  那天江时隽在医院里大闹了一场,说自己联系了全球最好的医生和医院。

  可是,好可惜啊江时隽,已经没用了。

  我的身体已经烂透了,再也救不回来了。

  绝症这种东西,哪怕是大罗金仙转世都没用吧?

  更何况你区区一个江时隽。

  06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只听见江时隽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

  「对不起思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呢?.为什么要一个人硬撑?」

  「不,是我混蛋,连你瘦成这样了我都没发现。」

  「思言,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第一次听到他有这么多的废话,到了最后,我竟然觉得他快哭了。

  可是不论他怎么哀求,我都没办法睁开眼睛。

  后来,就连医生都感到奇怪。

  「病人各项生理指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按理来说,应该早就醒了。」

  「要不你们想想办法,刺激一下试试。」

  可笑的很,江时隽想的办法居然是读我的日记。

  连我昏迷的时候他都在气我,几年前写的东西,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哭着跟妈妈说我爱他,我说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但我知道,再怎么舍不得,我这破身体也不能成为拖累他的理由。」

  ......

  念到这里,突然没声了。

  半响,我听到了一阵呜咽。

  是他在哭。

  江时隽守了我很多天,白天黑夜都不分了。

  我偶尔清醒片刻,会听见他的助理来送饭时说的话。

  「江总,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下吧,熬了这么多天,您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有一天我直接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医生进来之后,我才知道是江时隽站起来的时候没站住,倒在了地上。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眼睛睁开。

  不然我是真的怕江时隽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他要死也千万不能死在我跟前。

  我醒来之后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胡子拉碴的江时隽,我忍住差点没笑出声。

  他握着我的手,肉眼可见的激动:

  「思言,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的!」

  我费力地把手抽了出来,扯了扯嘴角:

  「江时隽,我们离婚吧。」

  可他不同意。

  他说自己都知道了,他知道了我的苦衷,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他想要补偿我,想要重新待我好。

  可是江时隽,你知道吗?

  心死了,就不能重燃了。

  就像破镜,它不能再重圆。

  我总赶他走,可他偏偏不走,执拗地待在我身边。

  于是我就总是故意问他,陈筱筱怎么办呢?

  他从来都不会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一句:

  「你先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江时隽,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呢?

  本事大到连我自己都好奇,为什么还能让一个快要死的人对你抱有期待。

  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看起来越来越虚弱。

  他生气地问我:「林思言,你什么时候能不要那么逞强?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了。」

  我冷笑一声。

  家里的茶几上一直都放着我的病例,垃圾桶里也多了不少的药瓶和药盒。

  就连我身边的同事,还有经常碰面的邻居,他们都有察觉到我不对劲。

  可唯独你没有发现。

  我笑着反问他:

  「你的眼里只有陈筱筱,哪里还会看到别人?」

  「我痛到在床上直冒冷汗的时候你在哪?哦,那个时候你应该和陈筱筱在某个酒店醉生梦死、逍遥快活呢吧?」

  我越说越激动,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江时隽连忙抱住我,拍着我的后背,不停地跟我道歉:

  「对不起思言,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卑微。

  真可笑,他居然还想着重新开始。

  「不可能的,我们回不去了。等我死后,你就自由了。」

  我看到江时隽拼命地摇头,眼眶红的吓人。

  但他现在难过给谁看呢?

  可惜,我已经不在乎了。

  07

  陈筱筱一直联系不上江时隽,就从别人口中打听到了我现在住院的消息。

  那天她像只发疯的狗一样冲进了病房,扑到了我的病床前。

  她抓着我的胳膊,使劲地晃我:

  「林思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时隽吧!」

  我被她晃得头晕,连忙推搡着她,却不想她“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

  陈筱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着朝我爬了过来,紧紧抓着我的手:

  「姐姐,求求你了,你把时隽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

  「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叫她起来:

  「你先起来。」

  「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

  我扶着额头,无奈地说:

  「我已经准备和江时隽离婚了,以后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

  可陈筱筱就是听不懂人话,非要跪在那里不停地求我。

  我现在根本不想看见这张脸,索性闭上了眼睛。

  江时隽进来的时候,看见陈筱筱正跪在我面前,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看我的脸色,见我没有反应,才冷冷地对她说:

  「你快起来,你闹够了没有?」

  陈筱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眼眶含泪,楚楚可怜:

  「时隽,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我回去。」

  江时隽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我。

  「你先起来,这里是医院。」

  「就算你不爱我了,可你能不能为了孩子想想,回到我身边好吗?」

  我看着他们两个在这儿拉拉扯扯,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随手拿起床边的枕头向他们砸了过去:

  「滚!都给我滚!」

  江时隽一愣,顺手就把陈筱筱给拽了起来,拖着她走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江时隽一个人回来了。

  我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没有看他。

  「我已经跟陈筱筱说好了,她不会再来......」

  「哦。」他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打断了。

  我才懒得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你……」

  江时隽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重新接受我?」

  我没有看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08

  半个月后,我的身体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

  每天醒着的时间加起来也只有那么几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里,我都是昏睡着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因为醒着的时候,我浑身都在疼。

  睡着了就没有知觉了,也就感觉不到疼了。

  我看见江时隽每天都去找医生,问他们有没有办法救我。

  而医生只是摇摇头,让他趁还有些日子,好好陪陪我。

  这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江时隽在我旁边趴着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时刻都不离开我。

  我轻轻动了动手指,他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

  「思言,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转头看向窗外,突然就很想爸爸妈妈。

  「我想回家看看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去一趟。」

  江时隽点点头,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

  「好。」

  那栋老楼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只是现在看上去有些破旧。

  江时隽抱着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家门。

  家里还是像以前一样摆设,干净整洁。

  虽然很多年没有人住了,但是依然能从这些家具摆件上看出主人对它们的爱惜。

  「思言,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后来如愿以偿,我真的追到你了,我高兴得一夜都没睡。」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你就带着我回家了。」

  「那个时候妈妈还不是很喜欢我,怕我抢走了她的宝贝女儿,吃饭的时候都不拿筷子给我。」

  我笑了笑,好像真的想起来,当时吃饭时,我妈就只拿了三双筷子。

  硬是连一只都没给他。

  他又接着说:

  「后来妈妈看我洗碗特别利索,就开始喜欢我了,再后来把我当亲儿子一样。」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跟们你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好了。」

  「思言,我也好想他们啊,那个时候真好。」

  江时隽坐在沙发上,把我抱在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

  我听着他说的话,眼前迷迷糊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妈妈。

  她在对着我笑,笑着笑着,她朝我伸出手:

  「思言,妈妈来接你了。」

  我也朝着她笑了起来。

  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永远地沉睡了过去。

  08

  林思言死掉了,死在我的怀里。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跟她结婚后这几年,我没有一天对她好过。

  我又想,如果我没有和陈筱筱纠缠不清,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我把她的遗体带回了家,并没有送去殡仪馆。

  我总觉得,只要把她留下来,她就还在我身边。

  我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跟她说话,就像她还在一样。

  我不敢出门,生怕只要我不在,她就会消失。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都喝得烂醉。

  直到有一天,邻居闻到了房间里的腥臭味,报了警。

  警察联系了我的朋友。

  等他们赶来时,我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记得有几个人冲过来,浇了我一身的冷水。

  「江时隽,你他妈脑子坏了!」

  「你以为这样林思言就能回来了?」

  我好像笑了一下,什么回来不回来,林思言不是一直在我旁边躺着嘛?

  后来,他们直接把我拉去了医院。

  我在医院睡了不知道多久,醒来后,看见床头上静静摆放着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彻底清醒了,那是被他们送去火化了的林思言。

  我哭着喊着她的名字,求她回来,可是没有人回应我。

  那个小盒子里装的是思言的骨灰。

  我拿着它,像珍宝一样一刻都不愿意放手。

  那日过后,我经常梦魇,梦里全是我做过的混账事。

  是我混账,无数次羞辱她,骂她是贱人。

  是我为了别的女人把她抛之脑后,让她一个人在大冬天疼的一身冷汗。

  我甚至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心口捅刀子。

  我的思言,她该有多绝望啊。

  所以在最终离开的时候,才能一点留恋都没有,是我让她彻底心死了。

  我真该死!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能跟她一起去死。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月,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买了很多很多的安眠药。

  我一颗一颗地吃下去,吃了好多好多。

  恍惚间,我看见思言出现在我面前,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裙子,那好像是她十八岁的样子。

  她朝我招招手:「时隽,快过来。」

  我看见自己高兴地站起身朝她跑去。

  我要去见她了。

  我要去陪她了。

  这一次,谁都不能再让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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