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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由何而来王喜奎佳妮婆婆父亲

作者:佚名

主角:王喜奎,佳妮,婆婆,父亲

分类:短故事

2024-11-1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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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由何而来王喜奎佳妮婆婆父亲》精彩内容

第1章

  我丈夫王喜奎死了。他是掉进街上马葫芦里淹死的,至此,他谋害我的阴谋全部破产,我被村民跪拜说,我是神仙附体了。

  1

  我叫佳妮,今年二十六岁。

  父亲给我取佳妮这个名字,是希望我成为最富有魅力能够得到幸福的妮子。可是,事情相反,我在和王喜奎结婚后,厄运不断,他和街坊邻居说我是恶魔,败坏了他家的好运。

  我和丈夫王喜奎结婚不到一年,他家连续死了两个人,我曾三次被丈夫王喜奎设下陷阱想要弄死我,可我大难不死,他却掉进街上马葫芦里淹死了。

  2

  说到这里,我得先说说我丈夫王喜奎是为什么三次设下陷阱想要弄死我。

  我们结婚,也算得上隆重。王喜奎家雇了八台轿车,往返五十来里地,把我迎娶到了新房。新婚那天晚上,王喜奎就像一个馋猫一样,偷吃着我这个出水芙蓉一般白晶晶的身子。

  王喜奎睡着了,手也不忘搭在我的肩上,看他的样子,就像一个婴儿,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我就这样甜甜地入睡了。

  新婚的夜晚,让我冥冥之中感到,我找到了父亲希望的那种幸福,快乐的就像小燕子一样,唱着歌起了床。

  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起床后,一场厄运正悄然地向我袭来。

  事情也是凑巧,我结婚的第二天就是村子里大集市。这是农村人必须凑热闹的地方,无论男女老弱,大姑娘小媳妇,还是大妈婶子,都要早早地赶到集市上去。

  不管贵的贱的,实用的还是摆饰物件,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家买。

  就是这样喜气融合的日子,婆婆偏偏意外地就发生了车祸。

  当时我陪着婆婆到集市上去赶集。买完东西,我和婆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家走。

  走累了,我和婆婆站在路边想要休息一下。就在我们刚刚站稳脚跟,后面驶过来一台农用车,婆婆伸手想要截住农用车搭上一段路程。

  不可预料地事情发生了,婆婆站在路中间摆着手,农用车意外地是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加快了速度,迎面就把我婆婆撞飞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和婆婆只想搭个车,本来没招谁惹谁,就这样遇到了劫难。

  婆婆是在我的眼前被农用车撞倒在血泊当中的。我当时也被农用车刮倒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当我反应过来时,我没有丝毫犹豫,爬着就来到了婆婆近前。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婆婆,可她已经听不到了我的喊叫声。

  只见婆婆嘴里吐着血沫子,瞪着眼睛看着我,没有了一丝生气。

  我不顾一切地抱起婆婆的头哭着喊着,想要把她呼唤回来,可是已经无济于事。

  婆婆死了。农用车司机也被抓了起来。

  在警察处理这件事情时,我们得知,司机是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踩错了位置,才酿成了横祸。

  处理完婆婆的丧事,我老公王喜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在上我的床,就连一起吃饭,他都懒得看我一眼。嘴里还不住地骂我晦气。

  3

  时间在慢慢地耗下去,我实在忍无可忍,就想找我老公聊一聊。没想到他大发雷霆,嚷着对我说,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

  我感到委屈,流着泪对他说,你怎么就没有想想我的感觉,我当时都吓坏了,现在一闭上眼睛,那种惨烈的场面就在我的眼前出现。

  我老公对我的感受置之不理,他埋怨我,为什么要让他母亲去截住农用车,而不是我站到路中间去。

  我很懊丧。如果是我站在路中间去截住农用车,那个被撞死的人就不会是婆婆,一定是我。

  我和我老公争辩,当时,农用车驶过来,我并不知道婆婆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截车。她也没有事前和我说过要搭车回家。见到农用车驶过来,婆婆就直接跑到了路中间,对着农用车又是摆手,又是吆喝,我当时很晕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丈夫王喜奎不听我解释,埋怨我说:“你不知道她站在路中间危险吗?为什么不把她拉过来?”

  我跺着脚和丈夫解释说:“这不能怨我,婆婆跑到路中间去的时候,事情发生的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婆婆就被农用车撞倒了。我跑上去的时候,也被农用车刮到了,肩膀和腿都受伤了。”

  可是,我丈夫王喜奎不听我的解释,还气急败坏地打了我。

  我曾经设想,现在被撞死的是婆婆,如果是我被撞死了,难道我老公就不会悲哀吗?想到这些,我很害怕,觉得丈夫并不爱我,甚至是在恨我。

  4

  尽管我对丈夫王喜奎怪罪我很不满意,可我也理解他,毕竟死的是他母亲,儿子对母亲的那份感情是不容践踏的。

  再说了,新婚第二天就办丧事,这在哪个地方都算得上一件奇闻。家里娶了一个新媳妇,却要搭上婆婆一条性命,不说丈夫王喜奎不能接受,就连整个村子都在议论纷纷。

  我当然成了众矢之的,有的说我和王喜奎结婚,没有选好日子,在一个恶日办了喜事,自然要有厄运。

  也有的说,我这当儿媳妇的命太硬,克死了婆婆。

  无论怎么说,结婚的红凌子,换成了白凌子,这都是让人丧气的事情。我想用女人自有的温柔去温暖我的丈夫。可是,他像躲瘟神一样,在我接近他的时候,抬起脚把我踹开。

  给婆婆守灵的时候,我是哭的昏天黑地,悲伤的自己都感动了自己。

  别人看来,我是在哭婆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哭我自己。我怎么就这样点背,结婚第二天,红盖头就换上了披麻戴孝。新婚的红被子刚盖了一宿,就要跪在灵棚里,哭天喊地送走被车撞死的婆婆。

  洞房的红蜡烛余温未消,白蜡烛已经点在婆婆灵柩的前头。

  农村的习惯,家里有长者归天,晚辈必须在灵棚守候三天三夜。由于守灵,我也不能按照传统习俗三天回门去娘家,只能跪在灵棚哀嚎自己的不幸。

  守灵的三天三夜,我是提心吊胆。

  喇叭匠子吹出的低鸣声音,就如有无数个冤魂围在我的身边,咿咿呀呀地叫着,声音令我毛骨悚然。又不能躲避,又不能去多想。只要稍有思想溜号,就能在恍然间看到一群龇着獠牙的厉鬼正向我扑来。

  更加恐惧地是婆婆家的侄儿侄女们各怀心事的哭声,我分不清是真哭还是假嚎,声音是五花八门,频率各异。

  深更半夜,听着喇叭匠子吹出的低鸣声,又夹杂着夜风吹动灵棚布条子的嗖嗖嗖的声响,我连上厕所都不敢去,生怕离开人群,就被小鬼捉去,与婆婆在去西天的路上搭伴。

  总算熬过了守灵日子,婆婆要下葬了,我和丈夫王喜奎哭着走在灵柩的前面。我的心紧缩着,很想在脑后长出一双眼睛,提防身后灵柩里的婆婆突然扑向我,扼住我的喉咙,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拽到灵柩里去。

  那些日子,我几乎是在害怕恐惧中度过的,我就觉得我不是在人间活着,而是身处阴间地狱的边缘。

  出乎我预料地是婆婆还没过了三七二十一天,厄运再次拌住了我的脚步。

  5

  我结婚还差不足十天就要过了蜜月的时候,又发生了一起横祸。

  那天,爸爸打来电话,说是弟弟要订婚,让我回去帮忙。表面上,父亲说是让我回去帮忙,实际上是想让我回去换一个环境,规避一下,因为婆婆横死的晦气。也是想让我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回到娘家说说心里话。

  我就和丈夫说了,他并没有反对。我就开始准备回家的一些礼物。

  农村人结婚三天必去回门,新郎带着新娘回到老丈人家进行答谢。由于结婚第二天婆婆遭到厄运,活人必须礼让死人,我和丈夫自然也就不能回到我的娘家答谢父母,要坚持守灵后,婆婆下葬才能出门。

  现在父亲打来电话,想让我回到娘家,我自然心里暗喜。虽然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新婚后第一次回娘家,来回百十里的路程,回去一趟不容易,总该给父母带些东西。

  我也想借着回娘家的机会调整一下心情。

  自从婆婆死后,我和丈夫王喜奎一直都是冷战。我害怕见到他冷酷的眼神,也不愿意待在一点声息没有的家里。

  我总觉得婆婆死后,家里多了很多只眼睛,门框上,窗棂上,甚至是橱柜上都有眼睛盯着我,让我窒息一样的恐惧。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能恍惚中看到婆婆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偶然间,还能听到婆婆在叫我,唤着我和她去集贸市场去赶集。

  我很害怕,又无法和丈夫王喜奎去诉说。有很多时候,我都是在梦中见到血淋淋的婆婆扑向我,惊醒后总是神不守舍,再也不能入睡。越是睡不着,越是害怕,仿佛间,婆婆在某一时刻就能出现在我的眼前。

  接到父亲的电话,我就像抓到了救命滴稻草,想要赶紧跳出火坑,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娘家去。

  我把一起礼物准备停当以后,正准备走出家门时,我丈夫的侄子无缘无故地闯进门来,随之,又一场横祸发生了。

  6

  本来侄子来家串门,这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这孩子跑进家门时,却被门槛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摔倒了在地上。

  意外发生以后,我扶起了丈夫的侄子,也没有当回事。把孩子送回家以后,交给了他的母亲,我就急着赶上公交车回娘家去了。

  没想到的是,我在娘家还没回来,丈夫的侄子就死了。

  这一下我们家可是摊上了大事,丈夫的哥哥报了案,我在娘家就被警察抓了去。

  警察在审讯我的时候,问我给孩子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我摇着头告诉警察,孩子只是被门槛子绊倒摔了一跤,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警察怀疑我说的,丈夫和孩子的家人也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警察又再次提审我,作为孩子死亡之前,唯一接触到的一个人,我也只能对警察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警察在没有直接证据,说我害死了这个孩子的情况下,找来法医,对孩子尸体进行了解剖。

  法医对孩子尸体解刨后,给出的结论说是脑袋里出血,导致了孩子死亡。

  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孩子只是被门槛子绊了一跤,怎么就摔得脑袋里面出血了?

  警察放我回来的时候说:“这是一场意外,从事情发生的过程来看,你没有责任。”


第2章

  7

  我被警察判定没有责任,可是我丈夫却对我不依不饶。

  在我从公安局回来以后,我被丈夫一顿痛打,他骂说:“你这个丧门星,给我们家带来了厄运,害死了我妈妈又害死了我侄子。”

  我心里不服呀,这两起横祸怎么能怪罪在我的头上。

  我就和丈夫争辩说:“警察都说你侄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是孩子妈妈听到孩子说头痛,胡乱地给孩子吃了止疼药,没有及时给孩子送去医院耽误了病情,才导致了孩子死亡。”

  我越是和我丈夫争辩,他打我越狠,我不肯忍受,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后过来找了我丈夫,他对我丈夫说:“家里接连出现了横祸,要找个阴阳先生看看啊,事不过三,不能在等着事情发生了。”

  我丈夫听从了我父亲的建议,就带着我去看了阴阳先生。

  8

  阴阳先生是个瘦瘦的刀条脸,下巴子留着一缕山羊胡子。说起话颤颤巍巍的,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后背发凉。

  这个阴阳先生在我们农村当地又叫大神或是大仙。

  我和丈夫王喜奎走进他家的时候,我就发现在他家的堂口供奉着四仙。这四仙在我们农村分别被称作黄仙,狐仙,蛇仙和灰仙。

  其他三仙都好理解,只是灰仙在字面上不好明白。灰仙实际上是耗子,也就是老鼠成精以后,农村人给冠以的好听的名字,叫做灰仙。

  走进阴阳先生家里,别说阴阳先生神兮兮的样子,就是看到四仙供在堂上,你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我非常忐忑地时候,阴阳先生说话了,他盯着我丈夫两只耳朵说:“罪过呀,你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家里还得有一个人不得好死呀。”

  听到阴阳先生这样说,我丈夫王喜奎狠狠地踹了我一脚说:“我娶了这个女人,家里就横祸不断。”

  阴阳先生摇摇头,对我丈夫说:“你不能全怪她,你这两个耳朵是招风耳,挡不住横祸呀。”阴阳先生又看看我说:“你是在新婚之夜,让你的丈夫亲到了肮脏的地方吧。”

  阴阳先生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丈夫几乎是肆无忌惮,他连我的脚趾丫子都亲到了,搞得我一宿都没得安宁。

  我现在想起来,既感到甜蜜,又觉得难为情。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眼下就得想办法来化解横祸的发生了。

  我没了主意,只是盯着丈夫王喜奎,想让他拿主意。

  我丈夫对着阴阳先生说:“先生,花钱我不怕,看看怎么帮我们化解吧。”

  阴阳先生想了一下,拿起笔来,给我划了一道符,让我们回去放到枕头底下,每天晚上都让我们枕到头下。

  阴阳先生还特意嘱咐说:“把这道符放到枕头底下,要七七四十九天不能动它,过了四十九天,在当天午夜十二点之前烧掉,然后把纸灰冲水喝掉。”

  我是半信半疑,就问阴阳先生说:“这四十九天里,我们应该干些什么,不干什么呀?”

  阴阳先生笑笑说:“你别急啊,我把注意事情都给你们写下来,照着去做就可以了。”

  9

  回到家,我们按照阴阳先生说的,每天晚上都早早回家,到了晚上我和丈夫谁也不出门,就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第二天太阳升起来。

  一天两天过着这样单调的日子还可以,时间长了,谁也扛不住这样的寂寞。

  有一天晚上,我丈夫问我说:“阴阳先生说,我们要是不去找他,家里还得死一个人,你说,是应该我死,还是你去死?”

  听到丈夫这样问我,一下子,我全身生出了鸡皮疙瘩,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凉气向我袭来。

  我开始疑心疑鬼起来,我在担心有一天,丈夫为了保全自己,他会在我不知不觉中,把死亡的黑手伸向我,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性命。

  我越想越害怕,我想到了离婚,想要逃离死亡的威胁。

  我就对丈夫说:“我们离婚吧,我走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两个谁该死,谁不该死了。”

  我丈夫一听暴跳如雷地说:“我们不能离婚,要是离婚也得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不然家里剩下我一个人,被厉鬼抓去的只能是我了。”

  我听他这样说,心灰意冷,我丈夫这是拿我来挡着他,他心里想的还是叫我死去,我整天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我觉得好像总有一只黑手伸向我,每天晚上睡觉,我都不敢关灯。只要一关灯,我就觉得勾魂的小鬼向我扑来。

  其实,我也能感觉到我丈夫也神经兮兮起来,他不仅不反对我关灯,还把菜刀拿进了卧室。

  白天我丈夫走出家门,也要把菜刀掖在裤腰带上。

  他越是这样,我越害怕,只要他离开家,我就一个人跑到院子里,不敢进屋。

  尽管我倍加小心,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10

  再害怕,再担心,人总是要吃饭的。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淘好了米,放到电饭锅里,伸手刚一插上电,我的手被粘在了电源插座上。

  一股火辣辣的热流涌遍我的全身,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从我的手上,随着血液游走在我的五脏六腑。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刹那间,胃里的污浊东西被我呕吐了出来。随即,我的浑身抽搐起来,就像筛糠一样。

  迷迷糊之中,我看到丈夫死去的侄子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让我陪他的性命。说我见死不救,没有在他摔倒后送他去医院,才让他小小的年纪,就踏进了阴曹地府的门槛。

  我也在恍惚中看到了阴曹地府的大门,自己正被丈夫死去的侄子牵着手走进去。

  我还觉得自己躺在浴盆里,光着身子在不停地用肥皂沫子洗刷着自己,可是,身上越洗越黑,仿佛焦糊了一样。

  我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就像被炸弹掀翻了,游荡在空气里。我开始血肉模糊起来,变不出人的样子,我身首各一。被炸得凌乱的身首,又一块一块被拼凑了起来。觉得有人就像拿着绣花一样,一针一针缝合着我的身体。那种针扎的刺痛,缝进我的皮肤,扎进我的心脏,疼痛感很炽烈。

  我还似乎感觉到一双柔顺的手带着温暖,滑丝丝的暖到了我的心窝子。

  这种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我醒来了。

  我很幸运,一个邻居在我被电饭锅电击以后,她推开了我的家门。发现我浑身抽搐被电击了,拿起木棍就把我救了下来。

  我被送进了医院,右手已经被烧黑了,我感觉到的焦糊感就是来自我烧焦了手的味道。还有那种针刺的感觉,也是被电击后,电流游遍全身的感觉。

  大夫让我住院治疗,我丈夫王喜奎坚决不同意。

  我知道他不同意的原因。因为阴阳先生说过,我们枕头下的那道符要枕到七七四十九天,现在时间还没到,他怕厄运降临到他的头上。

  11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会被电击到了?电饭锅是新的,电线也是新的,都是结婚之前新买的,不可能漏电呀?

  我又想到了家里的插座,也是新换的怎么也不至于漏电呀。

  就在我胡乱琢磨的时候,接连又发生了两件事情,让我更加怀疑,我所发生的不测,是我丈夫王喜奎所为。

  我被电击伤,需要去医院换药点滴。

  我丈夫不可能背着我去,只能雇车。

  农村没有什么好车,最普遍用的就是呼拉一拉门的那种面包车。车门子挺大,开门时候往后拉,关门的是往前拉,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

  自从我被电击以后,我忽然觉得丈夫王喜奎,对我格外地好。也对我关心了,也知道对我知冷知热了。

  特别是在开车拉我去医院换药的时候,他总是给我开车门关车门。每次又都是在我上下车的时候,站在车门前面琢磨一阵子。

  丈夫王喜奎的温暖变化,让我心情也好了起来。尽管受了伤,可是有人关心你,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就在我陶醉在被丈夫王喜奎关心的时候,我的脖子差一点被车门子夹断了。

  12

  那天,我到医院换药,车子停稳后,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等着丈夫王喜奎给我开车门。一切都很平常,也很自然。

  由于我手受了伤,上下车很不方便,动作也很慢。下车的时候,只能先把头伸出去,在挪动身子带动大腿小腿下车。

  面包车开到了医院门口,王喜奎还是先给我开了车门。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王喜奎打开车门,一只手一直握着开关门的把手。

  我也没介意,又和往常一样,把头先伸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我只觉得一阵强风刮了过来,忽然间,我听到了一声卡巴的声音,接下来脑袋觉得一阵眩晕,满眼冒起了金星。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我嗷的一声,再也没了知觉。

  多亏了这是在医院的门口,听到我求生的喊叫声,有人把我解救了下来。

  后来大夫告诉我,如果不是在医院,我的脖子夹到车门子上,将要窒息死亡。

  大夫还告诉我,幸运地是车门夹到了我的脖子,要是夹到了脑袋上,有可能脑壳破碎,脑浆迸裂,想要抢救都没有机会。

  我就问大夫了,当时车门子夹住我的脖子,不会被夹断吗?

  大夫沉着脸对我说:“妹子,你命大呀,脖子上有肌肉,而且,脖子上的骨头都是一节一节的,每一节都有伸缩性的一种软组织,所以,你的脖子被车门夹住以后,救了你一命。”

  听了大夫说的话,我惊吓的差一点尿到裤子里。

  13

  我又一次受伤,几乎是卧床不起。

  虽然是我没有被电死,也没有被车门子夹掉脑袋,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地刺激,有一种我小命休已,必死无疑的感觉。

  躺在床上,不是困急眼了,我都不敢入睡,很怕我一闭眼睛就醒不过来了。

  即使闭上眼睛睡觉了,我也是噩梦不断。

  这一天,我在久久失眠以后终于睡着了。可是睡得并不安稳,我梦见自己走进了阴曹地府。

  地府里灯光阴森恐怖。一束极光下,前面一个小鬼举着招魂牌,后面两个小鬼冲着我走来,我想跑开,可是双脚就像被粘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我的双眼看着阎王爷端坐在大殿上,三个小鬼押着一身白装的没有头颅的人走了上来。

  “王喜奎,你知罪不?”阎王爷断吓声很大,音频撞到大殿的墙上又折回来,又折回去,震得我耳膜嗡嗡地响。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犹如炮弹的爆炸声响,仿佛是多种声音融合在一起。声音恐惧,可是阎王爷喊出的名字王喜奎我熟悉。我好像也听到了有人念经的声音,只是难你分辨是在那个方向传递过来的。

  当一个小鬼把王喜奎的头颅按在他的头上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躺在我身边的丈夫王喜奎。

  我听出了念经的声音,王喜奎也听到了,他循着声音跪地磕头,抬头看着端坐在大殿上的阎王爷。

  王喜奎叩拜阎王爷说:“阎王大老爷,我不想死,我只想活啊。”

  “你想活你不该害人,你把电线磨破险些害死了你的妻子,你又算计好了,你妻子下车的习惯,想要用车门子夹死他,你还想......。”就在阎王爷数落王喜奎的时候,突然一只脚踹向我,猛然间我在迷迷糊糊中惊醒。

  我不知道我的梦境是真实的,还是幻想,我确实看到王喜奎把一只脚踹向我。

  14

  那是,在我的伤渐渐好起来的时候,父亲又打来了电话。

  父亲已经知道了我两次受伤,并且大难不死。他在电话中,不容置疑地告诉王喜奎,让他带着我回娘家。

  就是在回娘的路上,王喜奎把面包车开到了一个小河边停下来,他把我拽下车。

  我因为两次受伤,已经无力反抗他。他连拖带拽,把我弄下车来。指着刚刚开始融化的小河说:“你不能怪我心狠,我们两个必须死一个,这个人一定是你。”

  说话间,他把我踹到了冰冷的河里。

  我在挣扎中,听到了面包车的轰鸣声。看着面包车开走,我心想今天我是必死无疑。

  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小鬼们不容分说,拖着王喜奎往前走。我很奇怪,我在冰河里,小鬼拖走的应该是我呀?

  我看得出,王喜奎想说话,可是他的喉咙里,有个软绵绵的肉体从他嘴里往里爬,这个软绵绵的肉体还带着鳞片,刮着他的喉腮,像是溢出血来,黏糊糊的。

  王喜奎被窒息了,他身上被盖上了一件白色的布单子。

  15

  我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佳妮,佳妮,你醒醒啊。”

  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我听到呼唤掉下眼泪来。

  我清醒过来,发现是父亲在呼唤着我。

  我傻傻地看着父亲说:“爸爸,你也死了吗?”

  父亲朗声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傻姑娘,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你现在是躺在娘家的炕头上。”

  我定睛看去,我的亲人都在身旁,他们微笑着看着我。

  这时候,我又听父亲再说:“姑娘啊,你大难不死,要感谢你放羊的伯伯,是他发现了你,救下了你。”

  我在一瞬间,长出了一口气,我又一次死里逃生。

  在我流下眼泪的时候,听得父亲问我:“你怎么会掉在河里,王喜奎呢?”

  父亲的问话,让我警醒起来,这一次,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拼劲全身力气说:“是王喜奎把我踹到了河里,他要置我于死地。”

  父亲惊讶,满屋子的都惊讶起来,大家一直追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把我被电击,脖子被车门子夹住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弟弟听后,喊了一声:“王八蛋,他这是谋杀!”

  弟弟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告诉他说:“我们正想通知你姐姐来认尸体,王喜奎走路不慎,掉进街上的马葫芦淹死了。”

  我回到家里认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家门口跪下来很多人,其中就有阴阳先生。

  他们说我被神仙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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