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梢月树
主角:薛凝,林子清,萧程风,李烟
分类:幻想言情
2025-01-09 13:00
第1章
今日,是修真界第一女魔头薛凝受刑处死之日。
各路修士齐聚蜀山日月之巅,为的就是目睹这个历史性的一刻。
此时绝顶之上雷声滚滚,乌云盖日,紫色的闪电迅猛落下,劈在薛凝的身上,电光钻入皮肉之中,血肉顿时撕裂开来,骨头都扭曲在了一起。
“唔!”
胸口仿佛要雷电劈成两半,疼得薛凝浑身抽动,喉头涌起一股热流,殷红的血疯狂地从嘴角涌出。
薛凝难忍地晃动起四肢,手脚皆被捆仙锁牢牢锁在半空中,无法动弹。
“薛凝,你弑杀师长,残害同门,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今日蜀山就要替天行道,为死去的掌门人清理门户!”
耳边传来了师伯殷元洲愤怒的声音,目及之处所有蜀山弟子都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她,死死地抓着手里的兵器,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听到掌门人三个字,薛凝苍白着脸,眼眸一酸。
“师尊......”
强烈的悔恨从在心口漫延,一阵绞痛,比此时落在身上的风雷决还要难受。
徒儿对不起你......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从眼角溢了出来。
“布阵!”随着师伯一声令下。
蜀山所有弟子立即就位,四面八方将薛凝围了个圈,脸色严峻地捏起了剑诀。
吟唱声四起,数百仙剑闪现蓝光大盛,接连浮在空中,杀气腾腾地对准了薛凝的身体。
围观的修士不由得感慨。
“是蜀山的乾坤伏魔剑阵!”
蜀山最残酷的一种刑法,受刑之后,即刻灰飞烟灭,绝无生还的可能。
“行刑!”又是一声怒喝。
蓝色的剑雨排山倒海地朝薛凝冲了过来,气浪汹涌,撕裂了空气,一道道剑光洞穿了她的心口。
“啊——!”
巨痛一阵接着一阵传来,薛凝痛苦得仰天长啸,浑身的肉体都被活生生的搅碎,血顺着密密麻麻的伤口流到了地面上。
在神魂俱灭的那一刻,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尊。
而是一张冷峻得毫无感情的脸。
薛凝心中讽刺,没有想到她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萧程风。
罢了,反正都要死了,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到了阴曹地府再慢慢算吧。
薛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在黑暗中游走了多久,耳边刺耳的剑鸣消失了,当意识恢复的时候,薛凝还以为她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一睁眼,却没有料想中的阴森恐怖。
面前是一张床榻,纱幔在四周围绕随风摇曳,房间里清香弥漫。
一个男人正躺在她的身旁,瀑布般的长发散在肩头,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呼吸平静安详。
看着面前这张清俊出尘的脸,薛凝呆愣在了原地,心脏咯噔一下。
师尊?
她莫不是思念师尊到了极点,产生了幻觉吧!
她狠狠地用指甲掐了掐她的手心,疼,疼得非常真实。
这不是梦,是真的!
再一次看到活生生的林子清,薛凝鼻头一酸,眼中含着热泪冲上去抱住了他。
两人皮肤紧贴在一起,异常的体温让薛凝倍感不妙。
她低头一看!
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居然重生到了给师尊下迷药的那天!
这一天刚好是薛凝这一生的转折点。
她原本是林子清从魔族边境阴阳界捡回来的遗孤,林子清对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好,还收她为弟子,传她蜀山绝学。
她一开始也本分老实,哪知道后来却对林子清生出了师徒之外的情愫。
她想占有她的师尊,甚至不惜下药爬床,逼人就范。
肮脏的私心被人发现,她最后被蜀山废掉修为,逐出师门。
失去了修为,断了仙根无法修炼,薛凝由此生怨,发誓要向蜀山报仇!
魔性觉醒,她受魔界之人蛊惑,开始大肆屠杀修真弟子,取其精血灵气修习魔功“焚天化骨手”,与无量血海斩杀赤鬼妖兽夺魔剑残虹,杀魔界宗主入主极乐宗,成为修真界第一个女魔头,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林子清知晓她堕入魔道,痛心不已,前来阻止,想要把她从罪恶的深渊里拉回来。
她却控制不住魔性错杀最爱的师尊,引起全修真界的公愤,蜀山弟子更是恨她入骨,想要将她千刀万剐。
最后她被百家修士押赴刑场,受仙剑穿心而死,魂飞魄散,结束了她这罪恶又肮脏的一生。
眼下她又回到了下药的那一天,前世的种种遭遇从脑海中闪过,薛凝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怎么可以再重蹈覆辙?她必须要改变历史!
没记错的话,等一会儿就会有人踢开房门,撞破她和师尊的丑事,她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
薛凝从床上翻身而下,胡乱地穿上了衣服。
床上的林子清意识模糊,压根不知道她的乖徒弟差点把他给强了。
薛凝穿好衣服过后,把林子清的衣服也给他穿上了,抓过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正要转身离开。
“砰!”身后一阵踹门的声音。
薛凝眉头一皱,不由得身体紧绷。
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转身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叫李烟,是和她同期进入蜀山的一名女弟子。
这女子修为不弱,资质也好,不过却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一直视薛凝为劲敌。
一直以来两人就相互看不顺眼,尤其是林子清收了薛凝做徒弟之后。
李烟更是对薛凝心存妒忌,越发讨厌她。
上辈子就是李烟在门口偷看,发现了她和师尊的丑事,跑去戒律堂告的密,害她被逐出师门。
薛凝不动声色地瞪了她一眼,压根没搭理她,把眼神转向了旁边的男子。
男人一身青蓝色流云纹长袍,绸缎一般顺滑柔亮的长发被银色的发冠高高束起,额心是一道银色额纹,形如闪电。
他五官不似林子清那般秀气柔和,剑眉略粗,瞳孔略小,下颚线凌厉干脆,给人一种冷峻肃杀之感。
再一次见到此人,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薛凝目光颤动了两下。
她忘了,她重生了,师尊复活了,这个人也复活了。
说起来,上辈子她会变成大魔头,这个人功劳不小。
若不是他步步紧逼,她又怎么会走投无路?堕入魔道?
萧程风......
薛凝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自打她入蜀山以来,萧程风这个戒律堂长老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极其严苛,无丝毫信任。
就因为她是一个出生在阴阳界的遗孤,身份不明。
只要她犯错,他就会费尽心思的惩罚她。
她若是不犯错,他就会故意找她的茬,在各种事情上给她添堵,费尽心思想要把她赶出蜀山。
上辈子就是在这一天,她爬师尊的床被他当场抓获。
萧程风用鞭子把她狠狠地抽在了地上,当着众位师叔师伯和同门的面,废掉她一身修为,碎掉了她的经脉,把她当做垃圾一般扫地出门。
将她逐出师门的那天,萧程风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毫无一点长辈的怜惜。
她说她怨恨蜀山,其实更多的是怨恨萧程风对她的无情和狠毒。
为了报当年废仙根,断修为之仇,她成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他萧程风的命。
可林子清却为他挡剑,惨死在她的手里。
失去恩师的薛凝彻底失去了人性,对萧程风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她将萧程风囚禁起来,如法炮制地废掉了他的修为,震碎了他的经脉。
即便是这样也压不垮萧程风的那身傲骨,他居然还有力气骂她。
薛凝觉得不够解恨,用各种酷刑折磨侮辱他,就是不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萧程风被她折磨得痛不欲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最终自杀。
薛凝忘不了那个男人死掉的那一刻,他口中血流如注,痛苦地喘息着,揪着她胸口的衣领说不出话来。
一双血肉模糊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浓烈的怨恨像是毒蛇一般从她的后颈爬过,她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此时,当她再一次看到萧程风时,那种令人发麻的寒意再一次升腾而起,她心口发虚,好半天才稳住心神。
“师叔。”薛凝朝他躬身行礼。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称呼过萧程风了,当这两个字再一次从嘴巴里说出来时,薛凝觉得无比的怪异。
她囚禁萧程风的时候,大多都是叫他“废物”、“贱奴”。
萧程风见她穿着整齐,脸色正经无比,不像是刚行过事的模样,不由奇怪。
刚才李烟火急火燎地冲到戒律堂来找他,说什么她看到薛凝爬掌门人的床,他怒火中烧跟着她闯进来。
结果薛凝竟然在给他师兄盖被子,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李烟也惊了惊,有些不敢相信,她刚才明明就看到薛凝爬到了掌门人的床上,怎么会?
“你怎会在掌门人的房间?”
男人的声线低沉,若古琴鸣音,凉薄的语气听着又多了些咄咄逼人的冷傲。
也许是上辈子萧程风被他折磨失声,很多时候都是呜呜地叫着,屈辱地看着她。
冷不防听到他用这种锐利的语气说话,薛凝竟有一丝怀念。
第2章
薛凝早已想好了说辞,表情平静无比。
“我有事来找师尊,听到房中有动静就冲了进去,见师尊晕倒在地,就将他扶到了床上。”
萧程风挑眉,显然不信,眼神尖锐地扫向她的脸。
薛凝抬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毫不心虚。
萧程风审视了她好久才将眼神移到床上,他眯起眼看着林子清身上那床被子,突然走上前来。
薛凝心里没底,不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站在床前不敢动。
萧程风瞪她一眼,“让开。”
她果然还是讨厌这男人对自己的态度!
薛凝心中不爽,皱着眉,挪着步子退到了一边。
萧程风二话不说掀开了林子清身上的被子。
只见林子清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他又扒开了林子清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没有留下任何暧昧的痕迹,他一时诧异。
莫非真是他误会了薛凝?
没抓到我的把柄,萧程风应该很失落吧,呵。
薛凝戏谑地看他一眼,心中暗笑,用一种困惑地语气开口问:“师叔,我刚才怎么唤师尊他都不醒,他到底怎么了?”
萧程风捞起林子清的手腕,伸出两根修长骨感的手指给他探了探脉,片刻才回答:“有人给他下了迷药。”不过剂量不多,对他的身体并无损害。
薛凝故作惊讶地说:“迷药?到底是谁做这种事!”
李烟见薛凝还在这里装,冷笑一声,“师叔,你别相信她,她在撒谎,那迷药肯定是她给掌门人下的!我刚才明明就看到她爬了掌门人的床!”
“你放屁!我和师尊清清白白,我怎么可能对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薛凝厉声反驳,眼中燃起怒火,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像是被人诬陷的模样。
“你还在狡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李烟忍不住骂道。
“不知廉耻?凡事要讲证据的?你说我爬了师尊的床,证据呢?”薛凝眼神挑衅地看着她。
李烟急道:“我看得清清楚楚,还会有假?”
“你说看到了就看到了?万一你撒谎呢?那我说我也看到你和大师伯有一腿呢!你怎么解释?”
“你.......你血口喷人!”李烟气得脸色通红。
“难道你就不是血口喷人吗?”
“都住口!”萧程风一声怒喝,房间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李烟缩了缩脖子,不甘心横了薛凝一眼。
薛凝闭上了嘴,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很是委屈。
萧程风烦躁地看着她们,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把林子清的手腕放回了被子里盖好,才站起身朝两人走了过来,低头审视着李烟。
“你可知道撒谎的后果?”
“师叔,我说的都是真的!”李烟见萧程风不相信她,气得跺脚。
萧程风无动于衷,语气里还有一丝警告,“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能作为证据。”
看到萧程风成功被她带偏,薛凝正得意。
没成想男人又转过头,对薛凝道:“你也别高兴太早。”
意思是,她的嫌疑也没有解除。
薛凝的笑意僵在脸上,心道,这贱奴果然没这么好糊弄!
李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萧程风道:“师叔,不如把琉英姑姑叫来,验验她的身!”
萧程风瞪她一眼,“胡闹!她一个女子,岂能随随便便验身?”
萧程风的话倒是让薛凝愣了愣,这家伙竟然难得说了一句人话,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不过,她不介意让李烟死个明白。
“师叔,既然李烟师姐不相信我,我愿意验身,证明给她看。”薛凝毫不畏惧,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萧程风望着她,眼神复杂,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同意。
李烟还以为薛凝在装腔作势,冷笑一声,“哼,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找琉英姑姑!”
萧程风本想阻止,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证明薛凝是不是在说谎。
李烟兴冲冲地跑去找了琉英,琉英是萧程风和林子清的小师妹,是蜀山长辈剑仙中唯一的女子。
她做事一向公平公正,从不偏袒谁,找她来验身再适合不过了。
半柱香之后,琉英和薛凝一起从隔壁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琉英见左右并无他人,才小声对萧程风说:“薛凝和掌门人并无苟且,她还是个处子。”
听到“处子”两个字,萧程风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看来他还真是误会了薛凝。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紧皱的眉头也松了松。
幸好这师徒俩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他师兄醒来要如何面对世人?
他侧头瞥了薛凝一眼,却见她红着眼眶咬紧了下唇,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
萧程风脸色微沉,表情凝重。
在萧程风的印象中,薛凝很少掉眼泪,今日却因为验身哭了。
他还不知道,此时的薛凝演戏演得正爽。
抬手将眼角的泪狠狠一抹,薛凝涨红着脸瞪着李烟,“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烟听了这话,整个人愣在原地傻了眼。
怎么会?她明明就是看见了,为什么薛凝她......
难道她是故意用这种方法,引我上钩,让我诬陷她?
一定是这样,这个女人为了对付我,竟然不惜牺牲她的清白?简直可怕!
李烟顿时慌了起来,薛凝逃过一劫,那她岂不是就成了坏人?
萧程风凌厉的眼神像一把剑狠狠地戳到了她的脸上。
“李烟,方才你信誓旦旦,说薛凝与掌门人做了苟且之事,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烟纵使心头再不甘,此刻也不敢再造次,她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天真就中了薛凝的奸计!
“师叔,当时黑灯瞎火的,弟子兴许是看错了......求师叔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狠狠地给萧程风磕了两个响头。
萧程风见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怒意更是在心头乱窜。
“看错了?薛凝和掌门人乃师徒,岂是能随口诬陷的?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会引来多大的风波,给蜀山造成多大的影响?”
李烟被他吼得肩膀一颤,吓得不敢出声,委屈地红了眼眶,只能将额头压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乱说了。”
萧程风的怒火,薛凝早已见识,如今再听这番话,却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滋味。
当年的自己无比的幼稚可笑,觉得只要得到了师尊就够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师尊以后要怎么面对世人。
和自己徒弟偷欢,怎么看都是林子清无法抹掉的一个污点。
事实上后来,薛凝也的确是害了林子清,害得他被其他门派的修士羞辱指责,甚至连掌门人的位置都差点保不住。
现在想来,萧程风会那么狠心的处罚她,将她逐出师门,有一半是为了蜀山和林子清的名声,还有一半是对自己的怨恨。
他怨恨她把林子清那么一个出尘脱俗的蜀山掌门拖入了深渊,万劫不复。
在她走神的片刻,琉英柔声对萧程风道:“想来是误会一场,李烟也知错了,这件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萧程风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掌门人被人诬陷和他的徒弟搅在一起确实不好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程风对李烟道:“今日之事,不可再往外透露半个字,自己去戒律堂领三百鞭子!”
“弟子......遵命。”
逃不过被惩罚的命运,李烟狠狠地咬着下唇,斜眼瞪了薛凝一眼,把这笔账暗自记下。
一个时辰之后,林子清终于醒了过来。
他脑子还有些眩晕,浑身酥软起不了身。
琉英立即上前将人扶着坐起。
“掌门人可好些了?”琉英问。
林子清点点头,脸色还有些苍白,“无碍。”
萧程风脸色严肃地问:“掌门人可知,是谁给你下的迷药?”
薛凝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知道师尊有睡前喝水的习惯,昨晚她把药粉抹了一些在杯口上,林子清喝下之后才会昏迷。
这些事都是她趁林子清不在的时候偷偷干的,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果然林子清看着萧程风,摇了摇头困惑地说:“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薛凝心中愧疚,心虚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吭声。
琉英和萧程风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疑惑。
“这么说来,此人早有预谋,潜入了你的房间。可是他将你迷晕之后,什么也没做,这又是为何?”琉英想不通。
“想来,是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逃走了吧。”林子清也搞不懂。
萧程风脸色不安,总觉得对方还会再来,“要不要我多派些弟子守着。”
林子清笑着安抚道:“不必,下次我小心些便是,他这次没有伤我,应该与我并无冤仇,你不必忧心。”
琉英道:“掌门人切莫轻敌,万一对方这次只是试探,真发生了什么,后悔都来不及,还是让师兄多派些人手盯着点,总是好的。”
林子清一向清净惯了,不喜欢那么多人围着他转,知道师弟和师妹是担心他的安危,也没有再拒绝。
两人和林子清说了会儿话便要离开,薛凝一路将两人送出了寝殿。
临走时,萧程风叮嘱道:“好好照顾你师尊,若那人还敢再来,务必禀报于我。”
“弟子遵命。”薛凝朝他拱手。
萧程风见她今日似乎乖巧老实了很多,还知道给他行礼了,不由奇怪。
薛凝只想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好进去和师尊说会儿话,结果这人一直站在她面前,半天不挪步,她一脸莫名地询问:“师叔还有什么事吗?”
萧程风沉默良久才犹豫着开口:“今日的事情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