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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绝症通知后,陆总说我还在装

作者:十二锦鲤

主角:陆宴景,季浅,赵妍,林卓

分类:现代言情

2024-12-23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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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绝症通知后,陆总说我还在装》精彩内容

第1章

陆宴景每次都要把她折腾的真情流露尊严扫地,才肯放过她。

“滚吧。”是陆宴景格外开恩的声音。

季浅撑起身,她快速拉好自己的内衣,可衬衫扣子少了两颗,衣领耷拉在锁骨下。

季浅是狼狈的,可坐在办公椅上的陆宴景却矜贵散漫,形象体面。

他没穿外套,搭在扶手上的手臂衣袖挽起半截,修长的手指间松散的夹了只烟。

他兴致来了,随时随地都能让她供他发泄。

陆宴景在淡薄的青色烟雾中抬眸,语气讥诮凉薄:“怎么,舍不得走?”

季浅打了个哆嗦,她怎么敢再来一次。

可她只想要一件蔽体的衣服,毕竟外面......

对上陆宴景冷下的眸光,季浅握着衣领扭头冲出办公室。

听到关门声,总裁办前的秘书团一个个抬起脑袋,眼睛带雷达一样在季浅捂着的地方扫过,又撇撇嘴互相对视一眼,无声交流鄙夷的情绪。

季浅打开水龙头,简单清洗了自己,抬起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黑色微卷的长发被蹭的有点毛躁,眼尾泛红透着艳色,尤其是敞开的衣领下,指痕遍布,新旧交错。

不管是多酣畅的床事,陆宴景从不会失控亲吻她。

亲吻是对爱人做的事,她......显然不配。

季浅拿了新的衬衫去洗手间隔间换。

有人走进来,嘲笑声由远及近。

“她可真是越来越不顾忌了,大白天的装都不装。”

“有什么用呢,陆总又不会对她负责。”

“万一怀孕了呢?”

“怀孕?她爸带她畏罪潜逃时,出了车祸,给她留了点后遗症,她不敢生。”

另一人好奇的支起耳朵:“什么后遗症?”

“咔哒”一声,季浅推开隔间门出来,把两人吓得脸都白了。

“季秘书......”两人声音忐忑。

虽然她们都是秘书,但季浅是总裁秘书,整个秘书部都归她管,要想给她俩穿小鞋易如反掌。

季浅向来不苟言笑,这样的事儿她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你可以去人事部结算工资了。”

赵妍瞪大眼睛:“凭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

季浅道:“所以呢?”

赵妍气的哭着跑出去:“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公司姓陆不姓季!”

季浅没管她,回到办公室手指在键盘上熟练的操作着,然后将一段视频拷贝在U盘上。

刚弄好,林卓果然来了。

他敲了敲门,提醒季浅:“季秘书,陆总找你。”

“好。”季浅坦然起身。

还没进总裁办季浅就听到赵妍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等她进去后,赵妍噘着嘴,委屈又愤恨的瞪了季浅一眼。

有她好看的!

赵妍又不傻,知道陆总会偏心季浅,所以进来前,她就在外面的秘书部哭过了。

同为打工人,大家都气愤季浅穿小鞋的做法,赵妍要是被辞退,季浅只会被众人的吐沫星子骂死!

陆宴景从文件上抬眸扫过季浅,冷漠的把签字笔盖盖上,

这个动作说明,这件事他认真了。

“季浅,我听说公司改姓季了,我这个位置是不是得让给你坐?”

季浅扫了眼赵妍,这个爱搬弄是非的女人告状时肯定没少添油加醋。

季浅如实道:“陆总,赵妍还在实习期,实习是否合格一直是由主管做考核的。”

处置赵妍是她的职责所在,不是越俎代庖。

陆宴景嗤笑,往后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坐姿散漫:“季秘书这点权利不用在业绩上,倒是把你爸的假公济私学的透彻。”

季浅一颤,血液一瞬间涌到脸上,烫的生疼。

陆宴景骂她是应该的。

如果她爸只是普通的假公济私,陆宴景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可她爸害的人是陆宴景的父亲。

当年她爸私吞了一笔工程款,利用职权推陆宴景的父亲背锅。

他爸被讨薪人逼的跳楼,血溅了陆宴景一身。

那个场景季浅忘不掉,陆宴景也不会忘。

季浅脸上热度未减,她把话题又拉回来:“我是不是假公济私,陆总可以看过这个再说。”

季浅上前,把U盘放在陆宴景面前:“这里面是赵妍意图窃取公司数据的证据。”

赵妍本来要反驳,她什么时候要窃取数据了?

可她突然想起来,她去季浅办公室时,确实翻过她的包。

该死的季浅,她不会把这段监控截下来了吧?

没错,在赵妍说出她的病情时,季浅就知道自己的包被翻了。

她截得监控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她包里的病历。

她私心里想,如果陆宴景知道了她的病情,会不会对她好一点,放过她?

毕竟,他曾经也爱过她。

季浅交上证据后,陆宴景就沉下脸,冷笑道:“窃取机密,这操作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唰的一下,季浅的脸由红转白,仿佛方才还燥热的血被瞬间抽空,让她头晕目眩。

陆宴景会这么恨她,不光是父辈的恩怨,还来源于他对她的误会。

当年他父亲会被诬陷就是因为数据丢失,而他一直认为偷数据的人是季浅!

这些年季浅解释过无数次,他从不信。

陆宴景对赵妍道:“偷东西这事儿你得向季秘书学习,她就不会留下证据。”

赵妍急道:“我真没偷数据,我只是看到了季秘书的病例单,一时好奇才......”

病历单?

陆宴景看向季浅,眸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他起身随手把U盘扔进水杯里,然后让赵妍出去。

他知道季浅不会说谎,但他也不想看她的证据。

季浅看着U盘沉到水底,就像她这些年的辩解一样,陆宴景不听不看。

他知道赵妍的对错,但他更喜欢让季浅吃瘪,看她求助无门。

陆宴景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他靠在办公桌上,皱眉看季浅:“你病了?什么病?”

季浅转眸,像下了决心:“妇科。”

陆宴景一顿,刚拿出来的烟被他无意中捏扁。

他意识到失态,又不动声色的将烟捏圆,咬在唇边,浪荡又薄情:“怀了就打掉,我可不要杀人犯生的孽种。”


第2章

这些年他说的狠话太多了,季浅本以为自己会习惯。

可是听到这句时,她还是像被打了一闷锤,一口血梗在心口吐不出来。

季浅眼睛一红,自嘲道:“让你失望了,没怀。”

季浅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猛的往前一跌,陆宴景拽着她的衣领,迫使她看自己。

“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你觉得委屈?”陆宴景恨意横生。

季浅哽咽道:“不是我。”

他父亲的案子她没有参与过!

“你爸畏罪潜逃时都要带着你,你说没参与?”陆宴景哂笑,推开季浅。

“就算我抓不到证据,父债女偿你也不无辜。”

季浅无力反驳。

当初这件事给陆宴景的人生造成了巨大影响,如果不是他命硬,他坟头的草都得三尺高了。

陆宴景把烟点燃,语气沉了沉:“到底什么病?”

见季浅不说话,他皱眉:“难道是脏病,你外面有人了?”

“你怎么不怀疑你自己?”谁有他玩的花?

对上陆宴景威胁的目光,季浅敷衍道:“医生说有炎症。”

本来她想坦白病情换陆宴景的怜惜,可她想多了,他巴不得她多吃点苦。

陆宴景果然没在意,旧事重提道:“你去给赵妍下跪道歉,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论磋磨人的手段,陆宴景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季浅若真当众向赵妍下跪,往后她在秘书部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永无止境,季浅突然觉得好累:“陆宴景,我好想死。”

她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却比歇斯底里更震撼人心。

陆宴景没什么反应,回头看她:“你能死吗?”

季浅摇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能。”

陆宴景欲言又止,季浅却像做了决定,走出办公室。

季浅眼角余光看向办公室的方向,她知道她越难堪,陆宴景就会越满意。

季浅屈膝跪下,向赵妍道歉:“今天是我恣意寻事,公报私仇,对不起。”

大概没想到季浅真的会跪,陆宴景狠狠一怔。

她不是最高傲,宁死不肯低头的吗?

不过那又怎样,她只是下跪又没死,他父亲可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陆宴景烦躁的将烟吸到尽头,又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季浅跪完起身,在指点议论声中离开。

季浅告诉自己,她不能死,也不能被陆宴景打败。

她要是死了,妈妈会很可怜。

还没到办公室,季浅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季浅就眼皮直跳。

她姐姐季滢向来少跟她联系,但只要联系她准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季滢烦躁的声音传出:“咱妈不见了!”

季浅瞳孔放大,只愣了一瞬就向外冲出去!

万幸的是,等季浅一身冷汗撞开家门时,她母亲正好端端的坐在轮椅上,表情温和的扎着手里的毛毡。

季浅轻轻的走过去,蹲在母亲轮椅前:“妈,你刚才去哪儿了?”

季浅的母亲有精神病,很多时候你问十句她都不一定回你一句。

季滢躺在沙发上打着王者,随口道:“她都糊涂了,人都认不清怎么可能搭理你?”

季浅看见季滢身边满地的果皮,走过去:“姐,你少打点游戏,咱妈这个月都丢了两次了。”

季滢手上操作没停:“哎呀这不也没出事儿嘛,妈自己去储藏室拿毛毡了而已。”

见季滢没当回事儿,季浅加重语气:“姐......”

“哎呀,烦不烦!”季滢游戏打输了,一屁股坐起来,跟季浅吵:“我为了照顾咱妈,年纪轻轻就在家做全职保姆,打个游戏补贴家用还要被你说教!”

季浅戳穿道:“你赚的钱连充值的零头都不够。”

季滢恼了:“是,我没你会赚钱,但我赚的钱是干净的,不像你装的像业界精英,其实就是个卖肉的!”

季浅一慌,飞快的扫了母亲一眼,见母亲有反应,连忙想要捂季滢的嘴。

季滢却以为她想动手,眼疾手快的就把季浅衣领扯开了:“我说错了吗,看看你这一身的痕迹!”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一把掰过季浅的肩,疯狂的把她的衣领扯烂,将那些痕迹暴露出来。

母亲睁大眼睛,下巴抖动:“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那一刻,季浅仿佛听到她最后一点尊严碎裂的声音。

别人怎么说她怎么对她,她都可以闭目塞耳,可面对母亲的质问,她根本藏都没地方藏。

季浅任由母亲辱骂,厮打,季浅很安静,不还口不还手。

季滢看到季浅看了眼窗户的方向,赶紧上前打圆场:“浅浅都25了,该找男人了。”

母亲泪流满面,死死拽着季浅,哑声道:“不要相信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季浅把母亲抱在怀里,温声安抚她:“我谁都不找,我就好好陪着妈。”

这场面季滢待不下去:“你看着妈吧,我出去转转。”

季滢这一走,就一天没回来,季浅陪着母亲,也没去上班。

母亲难得清醒了一回:“别怪你姐。”

季滢以前不这样的,她心里有疙瘩。

晚上,季滢回来了。

季浅转了她三千块钱,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上京消费高,这点钱根本请不到护工,季滢又没工作,就只能这样将就着。

“等这个月结了工资,我再多转你。”

季滢见了钱笑的见牙不见眼:“放心吧,我不会再把妈看丢了。”

见季浅要走,季滢又哎了一声,神色不自然道:“你跟外面的人注意点,别染病。”

季浅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紧。

父亲是贪污犯,是她们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接纳她们。

所以季滢才会觉得季浅走偏门。

她这么想也没错,如果不是陆宴景,季浅也找不到高薪工作。

所以无论陆宴景怎么折腾她,她都不会跑。

季浅跑着拦了辆车,去陆宴景的私人别墅。

她出来时没请假,属于旷工,更重要的是她忘了陆宴景说晚上要带她出个酒局。

时间显然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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