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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当天,老公当堂悔婚陆景明何渺林知言梓新

作者:佚名

主角:陆景明,何渺,林知言,梓新

分类:短故事

2024-10-07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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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当天,老公当堂悔婚陆景明何渺林知言梓新》精彩内容

第1章

  陆景明被他的前女友何渺抛弃后,心灰意冷。

  最终,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我。

  人人都说,陆总家有贤妻。

  我们本可以当一辈子的契约夫妻,安安稳稳。

  但在婚庆晚宴那晚,他却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执着小三何渺的手回到了家里:

  “林知言,我们离婚吧。”

  一时之间,满堂唏嘘。

  与别人料想的不同,面对这样荒唐的事情,我不过微微一笑,立马同意了。

  陆景明,你既然愿意吃苦上当,那我就成全你们。

  1.

  今天是我和陆景明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按照惯例举办盛大的晚宴,由我来操办。

  宴请的宾客多是陆景明生意上的朋友,或者圈里那些关系好的富二代。

  “夫人,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你看这......”

  我明白管家言语外的为难。

  所有人都到了,唯独男主人公陆景明没到。

  在人前,我们一直扮演者关系和睦的夫妻,他很少有这样一声不吭缺席的时候。

  “没事的,再等等。”我一脸淡定地坐在一旁,手里摩挲着那张孕检单。

  等他回来,想告诉他,我们结婚三年,已经有孩子了。

  喜悦应当一同分享。

  钟上的指针慢慢悠悠,终于来到了晚上十点整。

  随着大门被推开,宾客的欢声笑语霎时停了。

  我与闺蜜梓新正在聊着她新剧的事,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我俩的笑声倍显尴尬。

  沉默的原因显而易见——陆景明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了进来。

  而那女人正是何渺,她大大方方地跟在陆景明的身后,眉眼间展露出势在必得的媚态。

  “大家好,我是陆景明下一任的妻子,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嫂子。”她妩媚地拨撩着自己的头发,旁若无人地介绍着自己,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不是那个演偶像剧的新生代小花吗?”

  “当小三,真贱呐!”

  死寂的沉默之后,是底下暗流涌动的窃窃私语。

  “林知言,我们离婚吧,何渺回来了。”

  这场晚宴,来的人都是商界精英,A城圈中的名门望族。

  陆景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我说离婚的事,便是不想给我任何挽回婚姻的余地。

  陆景明的几个朋友已经开始劝他。

  “嫂子当初帮了你这么多,你现在为了她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戏子就过河拆桥?”

  “陆总,离婚这事我看还是从头商议,这么多人您得顾及一下影响。”

  梓新更是直直地冲了上去,拎着刚刚还同我炫耀的LV砸在了何渺的脸上。

  “贱人,就凭你还想演我写的新剧,你个偷男人的死小三,我要找媒体记者曝光你的丑恶罪行!”

  何渺当时就哭了,她的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琼瑶电视剧喜欢女明星能哭出一滴一滴的眼泪。

  如此看来,娱乐圈被人诟病演技很差的何渺,早已经达到演琼瑶剧的标准了。

  “陆景明,这个疯女人打我,她为了你那个黄脸婆打我。”

  陆景明的眉头微皱,他紧紧地拥着这位曾经将他弃之如履的白月光:“你编剧的新戏我们不做了,稍后我们会发布撤资通知。”

  梓新这时候已经管不上什么新戏不新戏了。

  “不上就不上,你们这对狗男女,谁稀罕你个臭钱。”

  何渺气不过,在陆景明的庇护下,她冲上来就想来打梓新。

  我接住了她的巴掌,反手甩在她的脸上,“啪”地一声,这一下,我用尽了全力。

  她吃痛,坐在一边就呜呜咽咽了起来。

  陆景明的眼中满满都是心疼,他眸子通红,望向我,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扯住了我的衣领,只为给何渺一个所谓的“公道”。

  “林知言,你算什么东西?”

  是啊,我算什么东西?我是她甩掉你之后的备胎,更是为你操持了三年家业的妻子。

  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原来在你的白月光面前一文不值。

  我推开了他掐着我衣领的手,冷漠地望向他和他的情人,既然他在今天这种场合不顾我的感受,那我也没必要给他留脸面:

  “陆家不投资的戏,我们林家可以投资,用不着你们施舍。”

  “不过嘛。”我话锋一转,眼中满是讥讽:“我同意离婚。”

  我将孕检单折成了一张小小的方块,扔在了一旁,旁若无人地开始打搬家公司的电话。

  嘈杂的大厅顿时寂静无声。

  2.

  婚庆宴会发生变故的当天,我就搬出了陆家,没有一丝迟疑。

  我出了三倍的工资,搬家公司的速度比火箭还快。

  我来到了我购置已久的乡间别墅,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我心心念念的真皮沙发上。

  离开了他,离开了那个宅子。一瞬间,我感觉身上所有的担子都卸下了。

  认识五年,结婚三年,我没日没夜的操劳,换取的是一场无爱的婚姻。

  陆景明,你心心念念的离婚,也许是我翘首以盼的事情。

  女人的感情很复杂,由爱生恨就在一瞬间。

  何渺是当红的小花,她来闹事的消息在第二天便在娱乐圈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网络上的各种谩骂的言论纷至沓来。

  “何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我都说了,渺渺不是这样的人,等新闻发布会好吗?”

  “清者自清。”

  “娱乐圈女明星就是爱当小三,没个干净的!”

  看到这些言论,我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笑出声,思绪慢慢飘向五年前的今天。

  当年陆家生意惨败,负债累累,濒临破产。

  而与陆景明关系亲密的女星何渺,却突然一走了之,投入了别的经纪公司,将陆景明弃之不顾。现如今看陆景明在我们林家扶持下,东山再起,她杀回来直接摘果子。真是好手段。

  三天后,何渺召开新闻发布会为自己狡辩,我也来了。

  我带着墨镜,安静地在台下看着他们演戏。

  何渺似乎又换了一种言辞,她在台上哭得泪雨蒙蒙、伤心欲绝,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解释:

  “都是误会,娱乐圈总是这样,用污言秽语来重伤清白的人。”

  我忍不住想笑,如果当时她演戏的演技若是同现在一般精湛,或许陆景明这些年的投资还能少亏一些。

  她继续说:“我和景明之前就是情侣,可是后来被别人插足了。”

  台下的记者闹哄哄的,不停地追问:“那么何小姐,是谁插足了呢?”

  “林知言啊,林家的千金。”

  “五年前我们感情很好,但是景明的家里强烈要求他与林家联姻,所以那时候我才被抛弃的。”

  “还好景明没有放弃我。”

  看看,这眼泪比开了闸的黄河水还要多,活脱脱演了一场总裁与白月光女演员美好爱情被恶毒千金插足的戏码。

  再好的脾气听多了假话也会作呕,此刻的我起身想要离开。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尽管我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台上那个狐狸精还是认出了我。

  何渺在台上流着眼泪,指着我的方向:

  “哎,林小姐,林小姐既然来了,就不要遮遮掩掩了。”

  随后一群记者蜂窝似的冲了过来,将我围的水泄不通。

  “林小姐,请你解释一下!”

  “请问刚刚何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我摘下墨镜,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只能说,事实相差甚远,谁在说谎,时间会证明一切。”

  说完之后,我潇洒地离开了会场,哪怕身后洪水滔天。

  3.

  陆景明打电话给我,约定离婚日子,我提议在下周三。

  “你就非要这么着急吗?之前离开家也是,急匆匆地收拾东西就搬了。”

  电话那头,陆景明的声音听不出悲喜。

  这么反问倒是显得是我咄咄逼人,他一副不情不愿深情款款的样子。

  楚楚可怜,演戏入骨,令人作呕。

  我怒极反笑:“那不然呢,我留下来给你们新婚当伴娘,给你们递上婚戒是吗?”

  他被我呛声说不出话来。

  可最终,即便敲定了计划,我们仍旧没有离成。

  陆景明的母亲——宋姨一个电话将我叫了过去。

  “知言,不管怎么说,你叫了我三年的妈,你多多少少给我点面子,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你们两个再谈最后一次吧。”

  她的言语中带着哭腔。

  我嫁过去的这三年里,婆婆待我很好。

  更何况,林陆两家,也曾算是至交。

  即便谈不出什么,出于礼貌,我也得赴约。

  只可惜肚子越来越大了,为了掩盖,我特意穿了一件宽松的裙子。

  如果让宋姨知道我怀了孕,有了陆家的种,她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离婚。

  陆景明的态度强硬,甚至在和谈的时候带上了何渺。

  我穿着平底鞋和宽松的裙子,也没有化妆,对比起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何渺,确实逊色了几分。

  “宋姨,下午好。”

  或许是我修改了称呼,令婆婆一时之间不适应,而我只是想给何渺这个不请自来的小三一个下马威。

  宋姨拉着我的手:

  “孩子,你们还没离婚,仍应当喊我一声妈。”

  率先坐不住的是何渺,她神色微愠:

  “妈,她不叫你我叫你。我和景明都说好了,我们下个月就办婚礼。”

  或许是陆景明太过宠溺宠她,故此,她做人做事一向没有分寸。

  “闭嘴,你一个外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宋姨显然是被她气得上头,拿起咖啡就要往她身上泼,一边的陆景明却死死地护着。

  “妈,渺渺已经怀孕了。”

  刚要泼上去的咖啡停在了空中,我看见宋姨的脸上划过了犹豫的神情。

  我想,宋姨还是在乎孩子的,毕竟孩子是陆家血脉传承。

  谈及此,我摸了摸我肚子薄薄的肚皮里,也已经拥有了一个小生命。

  直到这个时候,我曾坚定生下孩子的心动摇了。

  如果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庇护,他永远会面临一个残破的家。

  宋姨慢慢地坐了下来,良久,她似乎坚定了某种决心:

  “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生下来给知言养,你选吧。”

  陆景明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何渺,哪里还管得了这个日渐年迈的母亲。

  这一次他选择了坚定地忤逆她母亲的命令。

  他一脸厌恶地看着宋姨:“所以呢,就让孩子从小没有妈妈?就像我一样。”

  我心说不好,赶忙看了看宋姨,一回头才发现,宋姨早已红了眼睛。

  一时间,那副曾经会唱京戏的好嗓子顿时被堵住了,她发出的声音呕哑嘲哳,藏着浓浓的悲伤与绝望:

  “我是你爹续娶的没错,我问心无愧,我自问对得起你父亲、更对得起你。”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母亲走得早,我一辈子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宋姨的双手止不住的颤动,她年纪不小了,气急攻心。她拉着我的衣袖,止不住地痛哭,一瞬间就晕了过去。

  此时此刻,压在我心中的怒火止不住地上扬,我终于忍不住了。【此处为付费节点】


第2章

  我打了120急救之后,将咖啡狠狠得泼在了陆景明的头上:

  “养不熟的白眼狼。”

  4.

  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敢提起这件事,宋姨为了他,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陆景明小的时候陆家并不富裕,他亲生母亲生了她之后,出去打工,操劳过度,走得很早。

  宋姨家里是小康人家,书香门第,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嫁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

  陆景明以前和我讲过,宋姨从小带他到大。

  因为宋姨家里的兄弟姊妹很多,父母时常有偏心,为了陆景明能享受到父母全部的爱,宋姨终生都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今天,他为了何渺,竟然说那么过分的话。

  宋姨在医院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和陆景明在照看。

  至于他心心念您的何渺,却因为工作有事,先走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前,宋姨曾经红润的脸颊已经失了血色。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好像就快要飘走。

  陆景明提议下去买粥,他颇有些愧疚地看着我,问我需要喝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实在没有想吃的东西。

  “陆景明,你是有多么憎恶我,不管你多么喜欢何渺都是你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这么对你的母亲。”

  宋姨她听见那样的话,该是有多么绝望。

  宋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她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就告诉我:

  “知言,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林家。我绝对不能让那个孩子生下来,绝对不能。”

  我知道宋姨是一心为我好,我帮宋姨倒了一杯水,笑着告诉宋姨:

  “阿姨,没事的,那个孩子生不下来的。”

  她眼神一愣,问我为什么。

  我将手机里前几日狗仔队拍摄的照片给宋姨看。

  “因为她压根就没怀孕。”

  照片上的何渺和一群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她的手上还夹着烟。

  “她想母凭子贵,嫁进陆家,可哪个母亲会在孕期期间抽烟喝酒呢。”

  宋姨看见了照片,脸上毫不掩饰她对何渺的厌恶:“五年前我们陆家落魄的时候,她跑得比谁都快。现在看我们陆家兴盛,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勾引陆景明,真是恶心。”

  随即她又握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对我说:

  “对不起知言,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是景明对不起你!”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事到如今,说再多对不起,也没有办法了。

  我和陆景明是父母之命的婚姻,但是我同他其实算半个青梅竹马。

  小时候,我们两家是一条街上的邻里,印象中他对我总是十分冷淡,也不爱和我玩。

  长大之后,我们两家相继发家,仍旧互相扶持。

  陆家在影视圈迅速扩张的时候,他遇见了青春靓丽何渺。

  何渺是陆家一脚跨进娱乐圈签的第一批艺人,他们一见钟情。

  可是陆家进入娱乐圈之后,资金周转不灵,濒临破产。

  与何渺所说的不同的是,我从未插足,是何渺抛弃了陆景明。

  陆家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她没有竭力接戏养公司,反而见风使舵,投入到了陆家对手公司的怀抱。

  在陆景明绝望之际,是我们林家及时出手救济陆家,他靠着我们林家强大人脉和雄厚的资金,度过了难关。

  陆景明的父亲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商战中,大病离世。

  陆父临走之前将陆景明托付给了我:“知言,麻烦你替我照顾这个不肖子。”

  为了这一句的托付,我成了万众瞩目的豪门贵妇,背负了我本不应该背负的责任。

  5.

  可是如今,我真的累了。

  宋姨出院之后,我俩的离婚手续暂时被搁置,我仍旧在考虑孩子的去留问题。

  那天下午,我如同往常一样前往医院产检,医生却问我:“怎么从来都不见孩子的父亲一起来?”

  我的笑容有些苦涩,支支吾吾的说:“他忙于工作,没时间。”

  医生告诉我,我是难孕体质。如果这一胎真的不打算要,我可能以后永远无法再拥有孩子。

  我考虑再三,最终下定决心留下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对不起,妈妈无法给你完整的家庭。

  我对肚子里的孩子满怀愧疚,因为他或许从一出生起,就没有父亲的庇护。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你怀孕了。”男人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惊喜。

  “陆景明,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们快要离婚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可他却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准备留下这个孩子吗?我们不可能离婚。”

  我冷笑一声:“所以呢,所以你是想让我把孩子打掉?”

  他的神色紧张而慌乱:“并不是,我当然喜欢孩子。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不离婚。”

  此刻,他脸上深情款款的样子,与之前上门带着小三逼宫的模样截然相反。

  “怎么了,那你是要我忍受这个小三上门骑脸是吗?”

  我反唇相讥,不留一丝情面。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演戏。

  “你总是不愿意软下态度来求我,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他如是说。

  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仿佛我求了他之后,他就可以放弃何渺一样。

  “是你疯还是我疯?出轨的是你,错的人也是你。现在还要我来求你,你是什么东西?求你什么,求你不要离婚?做你的春秋大梦。”

  正当我和他要吵起来的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您好,是梓新的朋友吗?她出车祸了。”

  6.

  我焦急地赶到梓新的手术室外。

  看着“手术中”那几个字,我顿时觉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气。

  我扶着楼梯休息,陆景明帮我下去买葡萄糖。

  梓新是我的大学舍友、我的好闺蜜,大学几年的互帮互助,我们感情非常的好。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我心中的焦虑已经到了一个极值。

  在打电话通知了梓新的父母之后,我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我害怕,害怕她真的抛下我走了。

  我在心中不断祈求着,希望她的平安无事。可当我急地一团乱麻的时候,熟悉地嘲讽声却在耳边响起。

  “啧啧,听说她出车祸了啊,真是活该。谁让她的新剧本不让我演的。”

  我抬头,何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过来做什么?”毫不夸张地说,我现在想打她。

  “没什么啊,陆景明说他在医院,我就来医院陪陪他咯。”

  她穿着热辣的包臀裙,依依妖妖地咬着通红的指甲。

  “啧啧,活该,活该哦。”

  我感到我的腹中一阵阵痛,隐隐的痛感直冲我的脑门。

  “你他妈在这里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啊,滚啊。”我感觉我现在的整个人脑子嗡嗡地,肚子剧烈地疼痛,而她在此时对我言语上的针对更加加剧了我的焦虑。

  我想上前赶紧让她走,可是在我离她还有三四步间隔的时候,她突然起身,用力一把将我推开。

  “臭女人,别靠近我,还想跟我动手?”她的言语中处处是对我的辱骂。

  这一下子,不轻也不重,刚刚好,让我的肚子撞到了栏杆。

  或许是天气太热,或许是我对梓新出车祸的焦虑,或许是何渺对我的辱骂,我一时间竟然昏死了过去。

  瘫在了地上,下体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周遭环境一点一点黑了下去,就好像有人为我关了灯。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响声,陆景明大喊医生,何渺在哭囔着说是我先来推她的,乱糟糟一片。

  过了半晌,医院的灯终于关了,黑乎乎的,我终于可以睡一会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病床上,宋姨在一边照顾我。

  陆景明坐在我的身边,而何渺则在病房外装腔作势、哭哭啼啼的。

  我看着这两个人实在是烦闷,于是情绪激动的指了指这两个:“滚。”

  宋姨几乎是立刻将他和病房外的何渺赶走:“跟你们说早点走,非要在这里添堵是吧。”

  何渺嘴里还在病房门外碎碎念念地:“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我摸了摸我扁平的小腹,此时此刻,孩子已经没了。

  看着宋姨担忧的眼神,我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姨,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眼泪像是瀑布一般落下,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后,我人要虚脱了。

  宋姨一直在我的床边安慰我。她说她看见我难过,她也难过。

  “孩子,先别哭了,你的身体要紧啊。”

  身体?我的身体早就千疮百孔。

  那一刻,我真的很恨很恨何渺。

  我原先只是觉得,如果我这段婚姻是不幸的,我就结束它。

  我和陆景明本就是契约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一刀两断,也算清净。

  但是何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在我情绪崩溃的时候,给了我致命一击。

  我没有办法原谅,我一定要用尽一切手段,让她感受到千百倍于我的痛苦。

  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里,陆景明依旧贼心不死,带着何渺来见我。

  “知言,对不起,我是带她来道歉的。”他一把将何渺的头按下,一脸严肃。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

  一旁的何渺十分不情愿:“我都说了我没有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说着她又哭哭啼啼起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现在为什么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陆景明马上软了下来:“渺渺,别哭了,算了算了。”

  看到现在的场景,我心中甚至没有半分悲痛,而是想笑。

  陆景明他总是这样,所有原则性问题在他面前,都比不上何渺的两滴眼泪。

  戏演的很久了,闹剧应该结束了。

  “你们一个在这里演深情一个在这里当婊子给谁看呢?”

  我抄起旁边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时至今日,陆景明仍旧死死地维护着何渺。

  一直在医院病房照顾我的宋姨,此时洗完水果回来,看见这对狗男女还敢来找我,立马叫人把他们轰出去。

  “你能不能长点心,从小被这个女人骗到大还不够吗?现在自己唯一的孩子被她害没了,你还要这样护着那个贱女人?”宋姨感觉已经被这两个人气到上火,她都有点上不来气。

  “妈,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渺渺肚子里还有......”

  “有什么,你告诉我有什么!你看见孕检单了吗啊?你要不要看看这张照片!”宋姨把近期何渺被狗仔偷拍的抽烟喝酒照片,递给了陆景明。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我就看见陆景明脸都白了,转头质问何渺:“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骗我,你骗我!”

  此时此刻,他承载着爱人的欺骗,带给他的崩溃。

  原来自己唯一的孩子没有了,而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处心积虑地骗了自己。

  他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痛苦地蹲着墙角,一时之间怒急攻心,甚至难过到呕血。

  陆景明,原来你的心也会痛啊。

  何渺的眼泪就像自来水的开口,说开就开,说闭就闭。

  看见陆景明如此的心痛,她立马收起了刚刚那幅作死劲。

  “事情不是这样的,景明,你听我解释。”

  陆景明摔门而去,何渺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同宋姨吃着水果,宋姨显然还没有气过:“我希望这件事之后,他能看清何渺那个贱人,不要一次一次受那贱人的蛊惑。”

  “他不会的,他是不会醒悟的。”这么多年,我太了解陆景明了。

  他永远喜欢得不到的一切,何渺就是如此。

  他就像贪婪的鱼,钓鱼人一次一次地下饵,他一次一次地咬钩,直到坏心眼的渔夫把他带到岸上,屠戮成餐。

  7.

  离开医护中心之后,我去看望了梓新。

  好在车祸并不算太严重,梓新只是骨折,并没有生命危险。此刻,她正打着石膏在家里创作新的剧本。

  “知言,我怀疑这场车祸就是蓄意报复。”这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坐了下来,听她细细地讲着缘由。

  “我去的那个路段是通往西郊的片场,路是新修的,根本没有几个司机知道那条路。”

  “那个酒驾的司机原来是开小轿车的,这辆大货车也不在他的名下。警察调查之后,这辆车的车主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联想起那日医院前,何渺对我的冷嘲热讽,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何渺说,你不让她演新戏?”我问道。

  “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三,还想演我的戏,她做梦。”梓新的眼中蓄满了泪,话锋一转,她又很是歉疚,“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车祸,你的孩子也不至于......”

  我拍了拍她的背:“可是你和她结怨也是因为我啊。”

  她的眼神坚定,一字一字地和我讲:“知言,你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我点了点头,一定,我一定要向这贱女人复仇。

  何渺假怀孕,欺骗陆景明的事情,与我所料想的一致。

  陆景明最后还是原谅了何渺,而我也对陆景明死心了。

  我和陆景明终于在这周末办了离婚手续。

  签字领取离婚证的那一刻,我终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何渺在我离婚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等着陆景明。

  也是为难她一个大明星,这么热的天跟着过来。

  看见我们两个分散着走出来,她无视了我,冲了过去拥抱着陆景明:

  “景明,以后你就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瓜葛了,我才是你老婆。”

  陆景明宠溺地点了点头,如此看来,不由得让我感叹一句渣男配贱女。

  她一边走一边和陆景明撒娇道:“老公,我想演那部新剧嘛,求你了。”

  前脚刚和前期离婚,后脚就叫上老公,脸皮是真厚。

  陆景明无奈地看向我:“那个著名编剧是她的大学同学,你求我也没有什么用。编剧松口了,你才能进去。”

  何渺当然是不会理我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求着陆景明,也就他吃这一套。

  我微微一笑,这么想要好资源,那就给你咯。

  我会为你准备好‘最棒的杀青仪式’。

  回家之后,我打给了电话给梓新:

  “何渺那个贱女人,她不是很想要演那部陆景明投资的电视剧吗,你松口就是了。”

  梓新虽然表示不理解,但是她还是同意了。

  随即,我动用一切人脉找到了几位私人侦探,我将所有的照片给他。

  “我要你查这个货车司机。”

  我开了一个近乎于天价的手续费,我告诉他们,我只要真相。

  办好这一切之后,何渺快速进了剧组,而我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我复仇的那天来临。

  在这段时间,我缜密的经营着林氏家族的产业。

  为了陆景明拼搏了这么久,我做生意如鱼得水。

  建立了一个全新的文化传媒公司,用这个公司收购了大量的媒体资源。

  等到我与市面上有影响力的媒体机构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后,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清,何渺这个贱女人为了上位做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丑事!

  几天后,宋姨很生气地打电话来告诉我,陆景明和何渺要订婚了,还要大摆宴席,办一场堪称本世纪最豪华的婚礼。

  她从头到尾都反对,但是她阻止不了这个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接受一个贱女人嫁进陆家。

  她说或许这几天需要搬到我这里来住。

  “宋姨,没事的,那个贱女人没有好下场的。”

  那天他们官宣订婚宴,我全程观看了直播,何渺笑得如沐春风。

  随着直播的结束,我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是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熟悉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

  “陆景明爱的始终是我,你只是个替代品,林小姐。”

  “你孩子没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所有事情都如我所愿。”

  我浅浅地笑着,我知道她这种货色就是会得意忘形。

  “是啊,你过的很好,你所有事情都会如愿以偿,我祝福你。”

  我低声说话,语气颇带了几分神秘感:

  “但是你知道吗,你当年陪酒的照片,你可是陪过好多老板,我全都有哦。”

  她轻蔑地一笑:“我身后的资本有多大你知道吗?你就算拿到一些不雅的照片视频,你也没地方曝光出来。”

  呵呵,可笑!

  我果断挂断电话,没有理会这个得意忘形的贱女人!

  8.

  电影杀青宴那天,我让梓新在我林家空余的一个庄园内举行。

  何渺很高调,正如她的性子,这场杀青宴几乎邀请了所有的媒体。

  大家很乐于捧这位新任陆家夫人的场子。

  我打了电话给庄园的安保处:

  “这次新剧的杀青宴甲方很重视,必须开满两个小时,其中有谁想进出都不可以。”

  “哦对了,”随即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除了警察可以进来。”

  何渺,我准备了充分的时间,让你溺死在你最爱的纸醉金迷之中。

  时间到了,各大媒体悉数入场之后,保安将外围围地水泄不通。

  而我,正在庄园的二楼,俯瞰着这一切。

  何渺正在媒体面前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她的结婚计划,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得意的神色。

  “我和景明决定在下半年结婚。”

  “谢谢祝福。”

  她大方得体地回答者记者的问题,俨然一副阔太太的样子。

  此刻的她或许已经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嫁入豪门,多个影视大剧的女主角戏份在手。

  我冷眼的看着喧闹的人群,心里默念一句:差不多,该收网了。

  我将手里那些她当年陪酒的照片、不雅视频,发给我旗下所有的媒体,只有一句话:

  “把它们刊登到头版头条,放到各大网站的热搜榜上。”

  铺天盖地,关于何渺的丑闻立刻刷上了热搜。

  何渺,你还记不记得陆家落魄的时候你是怎么傍上别人家的大腿的?

  我来帮你好好的回忆回忆。

  一瞬间,网上遍布都是她当时如何左右逢源,勾搭多个不同男人上位的照片和视频。

  舆论已经炸锅了。

  陆景明那边的公司正在撤销热搜,但是我手下有无数家媒体。

  一波一波的浪潮冲击着大众的视野,一时之间,各大网站都瘫痪了。

  “天哪,太恶心了吧,何渺竟然是这种人。”

  “我敲,原来她一切的资源都是靠出卖肉体获得的!贵圈真乱!”

  “不是吧大姐,你甩了人家陆总现在又贴上去能不能要点脸。”

  我每刷到一条谩骂的评论,我心中便畅快一分。

  很快,场地中的记者也察觉到了这些黑料。

  各大记者开始将这些照片举到了她的面前,刺眼的闪光灯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握着手机的手颤动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何小姐,请您解释一下这些照片呢,小姐。”

  她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在记者的包围圈中慌乱寻找着经纪人。

  “不过是朋友之间玩罢了,这些照片做不得真,做不得.....”

  记者怎么会放过她呢?

  “小姐你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抛弃陆总呢?”

  “小姐是不是有参与恶性竞争。”

  无尽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投向她,她崩溃地坐在地上,无助地望向四周。

  “别拍了,别拍了,我要经纪人,保安呢,让他们滚啊!”

  她大声地斥责着,疯了一般地在寻找经纪人。

  何渺,你终于忍不住了。

  这才是你的本性啊,何渺——你就是个没有教养的疯子。

  下面的记者如同浪潮一般朝着她涌去,甚至有人当场就开始写稿子。

  娱乐记者,热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今天的你又该怎么摆脱这群打了兴奋剂的食人鱼呢?

  “陆家新夫人多张陪睡照片爆出,在杀青宴上崩溃。”

  热搜一茬接着一茬。

  很快,陆景明为她配备的专业经纪人拥了上去:

  “请各位不要再拍了,这件事我们之后我们会开新闻发布会。”

  他拖着崩溃到全身瘫软的何渺想要走出庄园。

  团团的保安围住了妄图挣脱的何渺,他们拦死了出口。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出入,不好意思。”

  我在二楼的高台上静静地看着这出闹剧。

  “好戏刚刚开始。”

  我将手机中那段录音发到了网上。

  很快,一堆注册一天的新号,在全网发布了一段录音。

  “我要你撞她,明白吗。”这个声音,很熟悉。

  “多少钱。”

  “300W一单。”中年男人雄厚的声音和某个酒驾犯很像。

  “撞谁。”

  “梓新,一个与我为敌的编剧。”

  “成交。”

  我看着这段音频底下,点赞播放数量几秒就到了几千万。

  很快,这段录音就在庄园内以广播的形式循环播放。

  我在二楼高高俯视着何渺,她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就捂住了耳朵。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都销毁了,我都销毁了,你们哪里弄来的录音,说啊,说啊!”

  她开始胡乱地砸着旁边桌上的瓶瓶罐罐,扒着她曾经精心呵护的美发和指甲。

  经纪人一开始还尝试着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乱说。

  但显然,何渺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记者围着她,一张一张地拍下来她此刻疯魔的样子。

  警局在经过比对后,确定了这段录音并非合成,与那天出车祸的酒驾男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庄园,我看着何渺被带上了手铐。

  直到最后,她才忽然明白起来,她对着镜头大喊着:

  “林知言,林知言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害我的。”

  何渺,我怎么会害你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种下的因,最后自己品尝的果。

  我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这么多年来,我涂口红都是想取悦别人,如今,终于轮到取悦自己。

  警方很快收集了证据,何渺最后定罪是雇凶杀人。

  这件事情过后,陆景明整个人都垮了。

  他完完全全无法接受自己亲爱的何渺去当了陪酒女,并且雇凶杀人。

  为此,他日夜买醉,宋姨每天为了他留了不知道多少泪。

  最后,他终于因为醉驾出事了。

  大病一场之后,他总算了放下了过往,但是公司业务也全给了属下,他抛下一切去外地旅游。

  大仇得报之后,我和梓新开庆功宴,她喝多了之后问我:

  “假如说,我是说假如。”

  “你前夫不喜欢何渺,你们现在是不是还会好好的。”

  酒精让我的大脑迟缓,我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

  “可能吧,如果没有何渺,他或许会好好过日子。”

  但是随即,我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来,为自由干杯,自由万岁!”

  “做豪门阔太有什么好的,开不完的宴会,处理不完的文件。”

  梓新已经喝得摇头晃脑的:“你说得对,自由万岁。”

  “自由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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