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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嫂超甜,高冷军夫拿命哄

作者:古月言书

主角:陈山河,江拾月,大刘,王红

分类:年代,现代言情,萌宝,婚恋,穿越,甜宠,HE,发家致富,养崽

2024-10-22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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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嫂超甜,高冷军夫拿命哄》精彩内容

第1章

下午两点,日头正毒。

大院门口的哨兵时不时瞄一眼不远处路边,神情十分复杂。

路边臭水沟里翻着一辆成色比较新的二八大杠,后轮还在吭哧吭哧的转。

江拾月瘫在沟边上,任太阳晒着臭水泡着一动不动。

她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穿越到78年这件事。

从一个有房有车有存款有事业的商场女强人穿回缺衣少食的贫穷年代也就罢了,还穿成了一个作天作地的极品军嫂。

还是个三岁男孩的妈!

唉!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之后,被迫接受了事实的江拾月再次长叹一声,准备起身。

“陈营好!”

刚把腿从自行车底下拔出来的江拾月被大院门口突然这么响亮的问好声吓得手一哆嗦,自行车前轮又栽进臭水沟里。

她不由带了几分怨气看向斜对过的大院门口。

一直观望她却因为职责不能擅离岗位的哨兵正朝一个男青年敬礼。

男人侧对她看不清眉眼,个子很高,劲瘦。一身绿色,衣袖向上挽在胳膊肘略下一点儿。

哨兵指着她的方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男人点点头,然后朝她走过来。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男人在江拾月的视野里一点点清晰起来。

鼻若悬胆,红唇潋滟,浓眉大眼,脸部线条俊朗刚毅,小麦肤色,男人味十足。

这是她的丈夫陈山河。

不对,是原主的丈夫。

还是原主恩将仇报算计来的丈夫。

原主本是一名下乡知青,吃不了苦,找到机会从农场想偷跑想回城,结果半路遇上人贩子被恰好因公外出的陈山河所救。

跟被农夫救的那条蛇一样,原主醒来一口咬定陈山河看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逼着陈山河娶她。

陈山河不同意,原主就一直闹到陈山河单位。

其实不过是原主知道回城无望,又听说随军的家属不需要干活这才动了歪心思。

大约生怕“看”的筹码不够,原主直接算计陈山河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只一晚就怀孕了。

原主只想享受军嫂的福利,既不是真心想嫁给陈山河也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就在大院各种闹腾。

前两年还好,自从去年冬天高考恢复后,便又生了回城的心思。

大院地处偏僻,消息闭塞。

77年从宣布高考到开始考试只有两个月时间。

原主知道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报名时间,为此把怨气撒在了陈山河和孩子身上。

今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已婚的不能参加高考,死活闹着要离婚去高考,陈山河不同意。

军婚跟寻常婚姻不一样,受保护。只要陈山河不点头,原主就离不了婚。

眼看高考报名的时间就要截止,原主见离婚无望便生了离家出走的心思。

一大早骑着从大院里其他家属那里偷来的自行车想跑,怎奈车技不行,刚出门一头扎进臭水沟,后脑勺碰到路边碎石头上,一命呜呼换了她来。

陈山河最终停在江拾月面前,伸出手。

江拾月瑟缩了下,以为男人要打她。毕竟原主干的破事真挺不是东西。

岂料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又往下出溜,眼看膝盖就要撞在自行车的脚蹬子上,江拾月尖叫一声捂住眼。

陈山河:“……”

眉心紧蹙。

这女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捂着眼看不见就能不掉下去?

不过她确实蠢,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连封介绍信都没有就能去报名参加高考?

腹诽归腹诽,还是快速握住江拾月的胳膊往上提。

刺啦一声。

江拾月和陈山河同时顿住且同步低头看向江拾月的裤子。

被发臭的淤泥裹满的裤子大约之前就勾在自行车外侧一颗螺丝上,被陈山河这么一提,右腿外侧裤缝直接从裤腰下方裂开到脚跟,露出细白的长腿。

在阳光照耀和淤泥的衬托下更显得如白瓷一般。

旗袍岔都没开这么高的!

江拾月手忙脚乱拽着几乎成一片的裤腿努力遮住裸露的肌肤。

陈山河下意识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旁边同样满是泥污且部分严重变形的自行车,眼神渐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松开了江拾月的胳膊。

“大刘一个月津贴三十五块,每个月要往回寄三十块。攒了整整三年才买了这辆自行车。”陈山河突然开口,冷冽的语调中透着难掩的薄怒。

江拾月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在原主残留的记忆里搜索。

大刘,营部炊事班的班长。自行车是休假的时候在老家买来娶媳妇儿用的。刚结婚就返回大院,两口子为了省钱,轮流骑自行车,骑了一千来里地。

昨天下午才到大院,今天一大早就被原主把自行车偷了。

江拾月目光落在陈山河刚捞出来的自行车上。

自行车前圈变形,一侧脚蹬扭曲地卡在链条外壳上。车把歪掉,铃铛没了一半。

大半车身被淤泥糊得惨不忍睹。

江拾月张了张嘴又闭上。

能说什么?

说不是她干的?

鬼都不信。

陈山河把自行车举离地面再略使劲墩回地上,不少淤泥被震落。

反复几次以后,勉强能推着走两步。

给自行车做完简单的“急救”,陈山河突然开口:“一直不想离婚,不是为了缠着你。主要不想阳阳这么小就没娘,也随时会没爹……既然你意已决,等我们领导回来我就打离婚申请,放心,不会耽误你报名。”

语调清冷,不辨喜怒。

江拾月有些尴尬,脸皮火辣辣地烧。两手攥着高开叉的裤腿遮住白生生的腿。

陈山河瞥见江拾月别扭的动作,在裤腿上蹭了下手上的泥,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江拾月,“将就下遮一下吧!这衣服刚换的还没味道。”

平时,江拾月嫌弃他身上有汗臭味和烟味,总离他一米开外。

“谢谢!”江拾月道了谢,接过外套裹在腰上,从领口下方第二颗扣子开始往下系,像裙子一样,最后把衣袖在腰前打了个结,同时认真道:“偷自行车的事是我不对,我会赔……大刘的。”

就跟她上辈子收购公司一样,一般情况下还需要承担被收购公司的债务。她占了江拾月的身体就得负责她留下的烂摊子。


第2章

陈山河闻言看江拾月的目光有些古怪。

江拾月觉得陈山河就差直白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撞坏头了?”

她正琢磨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找补一下自己的“反常”,就听见大院方向传来一片吵嚷声。

江拾月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一群妇女正在大院门口吵吵嚷嚷,旁边还跟着几个凑热闹的孩子。

不知道谁往这边看了眼,其中一个突然指着江拾月道:“她在那呢!”

一帮人呼呼啦啦跑过来,把江拾月跟陈山河围在了臭水沟边上。

“陈营,不得了了!咱们院里竟然出贼了!”一个中年妇女气呼呼地喊。

江拾月:“……”

用脚趾头盲猜一下,这个贼就是她。

头上扎着红头绳的年轻女人一边抹泪一边道:“我跟大刘刚买的自行车不见了,院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咦?这好像是我们的自行车。”

红头绳说到一半指着陈山河身边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自行车后车座道,“我跟大刘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倒过,在这里磕了一个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红头绳指的地方,又齐刷刷把目光移向江拾月。

江拾月在所有人脸上都看见一个词:人赃俱获!

第一个说话的中年妇女,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江拾月怒道:“江拾月嫂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家属院撒泼耍赖,大家看在陈营的面上不跟你计较。现在你竟然偷王红嫂子的自行车?”

“恐怕不只偷了王红嫂子家的自行车,我们家常年放在灶边那口铁锅昨天就找不到了。”

“我们家铲子和醋瓶子都不见了。我们家孩子说看见是江拾月拿走的。”

“……”

江拾月越听脸烧得越厉害,恨不得把头埋进臭水沟里。

东西都是原主偷的,现在等于她偷的。

在心里叹息一声,江拾月弯腰朝嫂子们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会赔你们的。”

“赔?”中年妇女气得翻白眼,“呸你还差不多!先不说我们的锅碗瓢盆,一辆自行车一百五六十块,你拿什么还?陈营一个月五十块的津贴你一个人能花四十九块!”

王红嫂子听得哇一声哭了起来:“嫂子,我昨天第一次来大院,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这么祸害人呢?

你想骑自行车跟我说一声我还能不借给你?你弄臭水沟里是为什么?”

江拾月:“……”

原主的想法她可说不出口。原主想把人家的铁锅什么的卖废品换报名费。

自行车也安排好了,先骑着去报名,然后卖了在城里租个房子复习到高考。

至于能不能考上大学这件事不在原主考虑范围内。

“陈营,正好你在这儿,今天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们个交代!”中年妇女转脸看向陈山河,语气很冲,“你不介意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娶这么个女人。我们可没义务惯着她!

平日里江拾月嫂子独占公共洗澡房、不让别人用公共厨房、霸占公共走廊、这些我们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可现在已经开始偷大伙儿的东西了,这是原则问题!我们绝对不会再原谅她!”

“就是!必须严惩她!”

“陈营,这次你护着也没用。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我们实在不想跟贼住在一个院里。”

“你再护着江拾月,我们就去找团长要说法!”

“……”

众人的讨伐声愈演愈烈,江拾月根本插不上话。

嫂子们越说越激动,不知道谁扬起手就朝江拾月抽了过来。

江拾月左边是陈山河,身后是臭水沟,被众位嫂子团团包围,躲都没办法躲,错在她又不好还手,只能咬牙闭上眼准备挨下这一巴掌。

啪!

江拾月却没感觉到应有的疼痛,她错愕的睁开眼,眼前是陈山河宽厚的背。

陈山河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下,不过他个子高,嫂子的巴掌只拍在他胳膊上。

“诸位嫂子,实在对不起!”陈山河微微弯腰,语气郑重,“今天的事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的东西还在营区,晚点儿我会亲自给大家送回去。大刘家的自行车我会赔!请大家给我点时间处理家事。”

他虽然同样不喜江拾月,可她到底是他的妻子,他有义务保护她。

**

家属院在部队大院的西北角,单独用一道院墙隔开,墙上开了一道拱门供大家进出。

院里是一排排红砖红瓦的平房。

陈山河把自行车停在最后一排左数第二个门旁,“你在家等我一会儿。营部还有个早会,开完回来我们谈谈离婚的事。”

江拾月别无选择地点头,等陈山河大步离开,她推开虚掩的门,好奇地张望。

家属院的房子布局都是一样的,一套房分为内外两间。

外间陈设很简单。

中间放着一张木方桌配着四条长凳,靠墙摞着两个木箱,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时下流行的大花床单。

根据内置记忆显示,这床是原主的,为了不被孩子打扰,她跟陈山河父子分开睡。

她睡外间,陈山河父子睡里间。

里屋陈设更简单,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就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除此之外就一口木箱。

木箱上方铺着旧报纸,上面摆着个摊开的笔记本,应当是陈山河的东西。

江拾月关上里屋门,在外屋转了一圈,打开最上层的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满箱衣服。

在78年,有这么一箱衣服,确实败家!

骂挨得不冤。

江拾月随手拿了两件,端起门边脸盆架上的搪瓷盆,看见脸盆架中间小盒上的香皂啧了声。

大家连洗衣粉都不舍得买78年,原主竟然用香皂!!

默默吐槽了下“自己”,江拾月把香皂放进搪瓷盆里,根据原主的记忆往公共浴室走。

身上的淤泥不光臭气熏天,还干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天大的事等她洗完澡再说。

浴室单独占了一角,一进门是水房,贴着两面墙各有一排水槽,水房左手边的房间是浴室,右手边的房间是公厕。

公共浴室门上竟然还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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