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吴佳富贵最新小说_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免费全本

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

作者:河中枯古

主角:吴佳,富贵

分类:都市日常,都市

2024-09-04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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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精彩内容

第1章

1

弯弯曲,新年新月钩寒玉。钩寒玉,凤鞋儿小,翠眉儿蹙。

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争驰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

故事发生在一个无雪的正月初六,人们在走亲访友,在爆竹声中,迎接新的一年。

男人没能融入他们的热闹,也没能彻底的清静下来,看着破败不堪的家里,使劲回忆着刚才做了什么。

茶几断了,电视碎了,屋内充斥着天然气的味道,女人就坐在他的面前,披头散发,用一种看着仇人的目光看着男人,这不应该属于男人,因为她是男人的结发妻子。

女人的情绪似乎十分不稳定,以至于动不动便会破口大骂:“你不是不离婚么?好啊,一起死,大家都快活,下辈子我们继续。老娘陪你玩到底。”

她如此说道,男人愣愣的看着她,愤怒过后,男人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木讷的转身,本能的去关掉了厨房刚刚被打开的天然气。

女人在男人身后怒骂,可却没有来阻止,因为她在十年前就已经无法下地了,她可能在之后的十年也无法离开那一平米的轮椅。

“我再解释一遍,她只是送我回家,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公司看看,凌晨三点打开你的手机,要是能打到车,我就同意离婚,可以了么?”

女人似乎一点儿也不信:“一次送,两次送,次次送?我不怪你,真的,是我遇上这么个废物,我早就跑了,你能待十年,我很佩服你,但我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离开,对你对我都好。”

男人又开始有些烦躁:“你在家太久了,你应该听陈医生的,出去社交一下,总好过每天二十四小时,做梦都在疑神疑鬼,我连出差都要打着视频睡觉,你难道就不觉得累么?你应该出去走动走动,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女人似乎听不进去任何话:“累了好啊,累了就走啊,你就跟条狗似的,贱不贱,打不走撵不走。跟你妈一个德行,你怎么不去死啊。”

“吴佳!我最后警告你一遍,骂人不要带上父母,她是我妈,但是你亲妈。”

女人十分不屑:“我可没有这样的妈,你不乐意叫么?让她当你妈多好,两人一个样,真是情同母子。”

2

结婚十年是一种什么感觉?大概是浪漫逐渐死去,鲜花逐渐枯萎,人生走到了烦闷的夏季,对着周围的炎热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又开始想念春季的梅子细语,斜凤柔柔,可身旁的人,却给不了这种感觉了。

于是许多人选择了离开、逃避,但其中有掺杂着不舍,因为你曾见过,这朵枯萎的玫瑰,曾有多么艳丽,而如今,她的花瓣飘落,只剩下了腐烂的气息与扎手的尖刺,但你知道,她曾为你而盛开。

人们总在新与旧之间盘旋,处于旧的人们期盼新,走到了新的人们又渴望旧。

男人轻轻推着女人,不管不顾女人的泪流满面,每一次,女人发了脾气,男人就会推着女人下楼,让这朵腐烂的玫瑰,接受烈日的灼烧,让她在人们回望的目光中,逐渐死亡。这似乎成了一种报复。

女人知道,人们回望不再是因为她年轻时的芳菲,而是如同见到一摊巨大垃圾的新奇。

“求你了,别走了,让我上去吧。”女人苦苦哀求道。

男人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的推着。

十年里,吴佳无数次在耀阳之下崩溃,而原因也很简单,世界上,最磨人的不是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泯然众人,那只会让人唏嘘,身处其中,却并不觉得。而是骄傲者被众人围观,围观的点却不再是他的骄傲,而是他的狐臭。

人们喜欢鹤立鸡群,却不愿意成为鹤群里的鸡。

吴佳的骄傲来自于她的少女时代,她的优秀贯穿了她的二十年,她没有参加过高考,因为她十六岁便修完了整个高中知识,周游列国似乎只是寻常事情,时代周刊她上过三次。这样人,无论是在亲朋好友,还是在旁人眼中,都是如同天上浮云,水中芙蕖一般,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韶华不为少年留,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如今,她在一平米的空间上,被禁锢、束缚,现在,又被曾经仰望她的人,俯视,他们脸上不再是羡慕,而是好奇、怜悯,没有讥讽、没有嘲笑,但这恰恰是最杀人的。人情恶、世情薄,雨送黄昏花易落。

3

郊外河畔,一个曾经放飞梦想的地方,这里的长椅,承载过年轻的憧憬,也承载过暮年的回忆。

河风吹干了吴佳脸上的泪花,徒留满目泪痕。男人安静的坐在旁边,用一把牛角梳,为她轻轻梳理着因为争吵而散落的青丝。时光只解催人老,如今,芳华不在的女人,已经人未老,鬓先衰,多出了缕缕白发。

富贵拈起一缕云丝,轻声说道:“我替你扯了吧。”

吴佳听着河面上往来船只的汽笛声,没了之前的波澜,只是平静的说道:“别扯了,明天还会长出来,天天扯,有什么用。”

男人还是替她扯断了这一缕云丝:“天天长,天天扯,不就等于没长么?”

船只驶去,留下圈圈涟漪,空中没了汽笛,只有缓缓早春风、

“晚上吃什么?”

“你去找她吧。”

“听说万寿路开了一家自助餐,咱们去哪儿吃吧,看谁吃的多。”

“我需要一个新的生活,你也需要,我看过了,你俩挺般配的,大学时我就觉得你俩能成。”

“算了,那儿人太多了,不如去吃苍蝇馆子吧,好吃便宜,老板人也挺好。”

两人就这样,各聊各的,谁也不曾接不下去话,谁也不曾打断对方。

直到女人不说话了,只剩下了男人一直在絮絮叨叨,他们似乎比的就是这个,在没有回应的世界里,看谁能呐喊的更久一些,谁就能更胜一筹。

但胜利者的奖励,只有在耳边缓缓吹过的春风。

3

“不是,我早跟你说了,她这种精神状态,我就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也没办法,你还是别找我了,找个心理医生吧。”

白大褂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富贵听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找过,被她骂了一顿,心理医生去找心理医生了。”

“那你找我就更不对了,我俩是朋友没错,但你总不能一直抓着我不放啊,她哪次来我爹妈不被问候一遍,你也是,跟个二愣子一样站旁边,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富贵低声嘀咕道:“你不也没还嘴么?”

白大褂一听顿时急眼了,拍着桌子破口大骂道:“那特么是我有职业操守,不代表我特么是个圣人不会生气。”

说到这里,白大褂也没有跟富贵聊下去的心思了:“滚滚滚,你要有心,等我下班请我吃顿饭,没有就赶紧滚出去。”

富贵带着歉意的说道:“我等会还要回家做饭呢。”

白大褂一拍手掌说道:“那你还等什么?请开始发挥你的股二头肌。”


第2章

1

自尊是什么?心理学上讲:是个人基于自我评价产生和形成的一种自重、自爱、自我尊重,并要求受到他人、集体和社会尊重的情感体验。

一个人的自我评价或高或低,而最起码,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高阶智慧生物来讲,能够独立生活应该是一种最基本的评价。

如果在身体无法完成这样的评价时,那么生活,在此刻就成为了一把快刀,直插内心。

深夜是寂静的,也是喧闹的,屋内的灯没有留下一盏,窗前的风不停的朝着屋内吹着,吴佳静静的坐在窗口,看着残蛾眉月,直到开门声的响起,打破了这一场平静。

而这一声开门声,彻底打败了四十五度仰望的吴佳,眼泪不在受到风月的控制,泪染春衫。

富贵熟络的走上阳台,准备推回吴佳,而吴佳却带着哭腔开口道:“别过来,你去帮我买根棒棒糖好不好。”

富贵知道这个借口代表着什么,他没有继续朝着阳台走去,也没有开门下楼,而是转身朝着房间内走去。

“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会站起来,不然你等我哪天一定弄死你。”吴佳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着看着蹲在身前的富贵说道。

富贵有些好笑的说道:“你最好是能好起来,我才三十多岁,还有大把的幸福要去追呢,别让你给我拖死了。”

吴佳顿时有些失控,使劲拍打着富贵,她没了力气声嘶力竭,她只能无声的拍打,然后瘫软在轮椅上。

早就习惯了的富贵,也没把这一阵有气无力的拍打当回事儿,只是继续做着他每日都要做的工作。

“行了,洗个澡去吧,走,为夫帮你好好洗一洗。”

水流的声音,哗哗啦啦,浴室内,烟雾缭绕,吴佳躺在浴缸里,静静的看着坐在一旁,不停鼓捣着手机的富贵,面色平静的开口道:“你知道么,你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得好死。”

富贵头也没抬的回答道:“好死歹死不都是死,你啊,就是老是认不清现状,瘫了就瘫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霍金就一个手指能动不还是千古流芳么?只要没死,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富贵放下了手机,走向了那下肢呈乌黑的而冰冷的女人:“你这腿,自己得在家里多动动,每次给你按完,你就不管了,我花了好几万装修的护栏,你总不能让我浪费不是,你要实在懒得动,你就办法还给我。”

吴佳轻轻摸着富贵的脸庞,说道:“我的钱,不都被你拿走了么?”

“别想着突然抽我一下,不管用了,你说你也没点新奇的招式,换来换去还是七八年前的就玩过的东西,下次多学点。还有你的钱,你自己没数的么?早花完了,你看,这就是年轻的时候不存钱,到处潇洒,老了还得看别人脸色。”

吴佳无趣的放下了抚摸富贵的手,有些好奇,但并没有震惊:“三百万你一分不剩?”

“废话!十年!一年平均下来才三十万,一个月才两万多一点,你请个二十四小时护工也不够啊,你说男人最好的是什么?老婆瘫了,钱在我手上,我不得潇洒潇洒,你玩过的我没玩过,多吃亏。”

吴佳没有什么怒气,她从来不会再这种事情上有什么情绪,只要无关她那已经早就荡然无存的自尊。

“钱花完了,什么时候准备给我办个隆重的葬礼,不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么?我在这儿,你总归放不开,连结婚证都拿不了,还要被人骂出轨,我死了,你就把她接进来,谁也不打扰你们,多好。一个残废,死了也合情合理不是?”

富贵说道:“你哪有钱办葬礼,现在的行情,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贵。”

吴佳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们十多年在一起,你就不能大方点,自掏腰包帮我办一个?”

“你说你,有钱的时候也没想着我,到处花天酒地,现在半身不遂,成了残废了,又开始跟我说感情,人呐,用的时候比什么都重要,一不用了,就忘得一干二净。”

吴佳轻轻捏了捏富贵的嘴说道:“到时候给你嘴缝上,让你一辈子也说不了话。”

富贵笑了笑:“你有这本事,先想办法把你腿治好吧。”

说罢,便将吴佳抱出了浴缸,为她擦拭掉身上水珠后,开始抱进卧室,这一套动作,富贵已经十分熟练,但这一次,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

一阵刺痛之后,富贵连带着吴佳一并摔倒在了地板上,看着富贵捂着腰,有些爬不起来的模样,吴佳难得的笑的十分开心。

“我就说你这种人迟早遭报应,报应来了吧。”

富贵趴在地上,仍然不忘还嘴道:“我就是腰疼死,也比你残废的好。”

“你也不远了,到时候,跟我一样,摊在椅子上,看着别人替你擦屁股,推着你被别人参观,多好,未来可期。”

“想得美。”

富贵挣扎的爬了起来,他抱不动吴佳了,只能慢慢的将吴佳拖到了床上,然后开始为她穿衣。

“你说,等你也跟我一样了,那个小婊子会这么对你么?”

“你别着急,等你死了,我就跟她双宿双飞。”

“那你还不动手?”

富贵不再继续下去,他知道有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颤抖了。女人就是这样,玩不起要装作玩得起。

富强离开卧室后,留给吴佳的,只有一片黑暗与窗外沙沙的白噪音,在自我世界里,人总是无法承受任何委屈,于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散入珠帘湿罗幕。

直到许久之后,富强再次回来,然后默不作声的躺在了吴佳的身旁。

“我想翻个身。”

“冲哪边?”

“对着月亮。”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吴佳没能看见月亮,但也看不见了富贵。

好久好久,直到富贵的呼吸开始逐渐慢了下来,吴佳才轻声说道:“你说,世界上真有奇迹这种东西么?”

富贵突然惊醒,但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嗯?”

好一阵缓和之后,才想起吴佳说的什么,翻了个身子,轻轻环抱住吴佳:“可能吧,我不就是个奇迹么?本来我俩一辈子也没什么交集,谁叫你瘫了呢。”

“要怎么在唯物主义盛行的世界里,去期盼一场唯心主义呢?”

富贵把被子朝着吴佳腿上挪了挪说道:“哪有什么唯物主义,不过是一群唯心主义开始研究唯心世界,然后得出一些唯心的结论,谁能分清是量子力学唯心还是唯物。一帆风顺的人往往批判唯心主义,自诩唯物主义,前途坎坷的批判不了一帆风顺的,就寄托神灵、彩票,然后被骂是唯心主义,这不是一场主义的争辩,只是一场命运的抉择。这个叫哲学,你研究研究,研究出来跟我说,我自掏腰包给你发行了,赚了钱就当你补偿我了,要是没人看你也就不用骂我了,去骂骂现时代人们的庸俗、快节奏之类的。琢磨吧,找个事儿干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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