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他难驯
主角:白幼薇,傅沉,裴知聿,杜若芸
分类:宫斗宅斗,古代言情,重生,甜宠,虐渣,打脸,前世今生,双洁,1v1
2025-02-22 13:41
第1章
礼部员外郎裴知聿今日娶正妻,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傅沉将白幼薇抵在假山后的墙壁上,伸手撩起了她的裙摆,稍显粗粝的手抚上她的大腿,惹得美人儿一阵战栗,勾住他脖子的手抖了两分。
“先前勾我时殷切得很,现在知道怕了?”傅沉的声音带着三分调笑,视线盯着眼前的女人,手又往上移了两分,扣住了她的腰窝。
美人腰很细,盈盈一握,脆弱得像柳枝,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将其折断。
“谁怕?大人快些,正厅礼快开始了,等散场,当心有人过来。”
白幼薇的声音带着喘,一呼一吸之间,声音撩得人全身发痒。更何况,这句话后,她还补了另一句。
“别忘了,我们这是在……偷情。”
白幼薇将“偷情”这两个字咬得很轻,尾音夹杂着黏腻。
傅沉扣住白幼薇腰间的手猛然一紧,眼中的情欲之色愈发汹涌。
“你夫君知道你腰这么细吗?”傅沉凑近白幼薇脖颈,再次开口,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酒气扑到她皮肤上,瞬间,白皙的天鹅颈上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粉。
像粉色的海棠在他身下盛开。
“自是不知。只给大人一个人摸过。”
白幼薇有问必答,乖巧得很。
“呵——”
回应她的,是傅沉一声轻嗤。
这女人被裴知聿收到院子里已有两年,即便是妾,可如此勾人,连他都把持不住。裴知聿又不是不举,怎么可能让她独守空房?
心里知道这女人是拿假话来哄他,傅沉原本略有怜惜的动作变得粗鲁,一手扣住白幼薇的腰,一手放在身后,替她挡住假山上粗粝凸起的石头后,抓着人猛地往下按。
“呃——”
白幼薇忍着疼,闷声隔着衣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死男人,总有一日她会报复回来。
“你!”傅沉的惊愕只有一瞬,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热潮席卷而来。
白幼薇勾着傅沉脖子的手几乎要勾不住,眼前,只有男人暗红色的常服上,领口松开的那颗鎏金扣子在剧烈晃动。
……
等结束的时候,正厅的迎娶礼已过,酒席也已将散场。
前院敲打嬉闹的声音小了些。
白幼薇回到住处,没敢叫热水,随意在院里打了盆井水,就着汗巾擦了擦身子。身上没被弄出痕迹,只是饶是被傅沉的手护着,可假山石头还是太硬了,硌得她后背起了一片红,不知道明日会不会变得青紫。
她这皮肤,还是太娇气了。
白幼薇叹了口气,重新换了套衣裳后,才坐到镜前盘头。
镜中的人肤如凝脂,一张小脸素净得像瓷娃娃,全身都是被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模样。
她本是吏部郎中的独女,一直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若不是那场变故,她又怎会沦落为妾?
如今,杜若芸进府,她被遗忘在府里,无人问津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只是,既然人生能重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忍。
杜若芸欠她的,她得找机会讨回来。
白幼薇在白皙的脸上遮了层偏黄的香粉,盖住了她原本的容色,整个人寡淡下来。
刚将发髻梳好,丫鬟春熙就推门进来,大声嚷,“主子怎么还在磨蹭?主母已经入堂,正等着你前去敬茶呢。”
春熙虽是裴府拨给她的丫鬟,可跟了她两年,也没见裴知聿踏进过她的院子,自然知道她是个不受宠的。日子长了,对她的恭敬心也淡了。
白幼薇抿了下唇,忍着下身的不适站起身,“就来。”
另一边。
傅沉从后院刚入宴席,就被端着酒的裴知聿按住了肩膀,“刚才席间傅中郎一直不在,我还以为你不喜热闹,走了呢。”
“哪儿能。我刚回京两日,上头的府邸还没下来,若不是裴兄收留,我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怎会不辞而别?”傅沉捻起桌上的酒杯,与裴知聿碰了一下,“说起来,还没祝贺你新婚。杜大人家的嫡女,身份倒是与你相配。”
“配什么,算我高攀。”
他现任礼部员外郎,说是从六品,可没什么实权。主要掌管外邦接待,但如今蛮夷毁盟,商路被断,外邦已经几年不入京都了。他虽每日仍出任,可其实跟闲赋在家没什么两样。
不像傅沉,刚打了胜仗回京,名头正盛,一时风光无两。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裴知聿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气闷,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放杯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瞥,见到了正带着丫鬟路过的白幼薇。
因着今日他大喜,一向素净的白幼薇难得穿了身水红的衣裳,好似平静无欲的清水荡了点涟漪。只是行走间,半点眼神都没往他这边瞟。
傅沉顺着裴知聿的视线望过去,见到人,明知故问,“这位是……”
“两年前父亲给我安排的后院那位,你之前见过的。好像是叫阿七?”裴知聿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无趣得很。”
无趣?
傅沉挑眉。
这女人勾搭他的时候,风情万种;在他身下承欢的时候,那双眸子含着泪,一声声喊着“好哥哥饶了我”;情动的时候,她眼尾泛起的红,分明是狐狸精转世,哪里跟“无趣”这两个字沾得上边?
也对,裴知聿没尝过她的味道,若是尝过,只怕也会跟他一样,食髓知味。
“她这是要去哪儿?瞧着很急的样子,都没看你。”傅沉喉结滑动了一下,压下脑子里冒出来的假山画面,尽量将声音放得漫不经心。
裴知聿瞧着那方向,是杜若芸的住处,“去给主母敬茶。按照规矩,今日,该是她端茶守夜。”
裴家向来忌讳宠妾灭妻,所以在正妻之礼上,特别强调规矩。为了彰显正妻的威严,新妇进门头一天晚上,妾室要跟丫鬟一样,跪坐在床头,服侍两人,直到翌日天明,新妇整装,第二次敬茶后才能离开。
“啧——”傅沉啧了下舌,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你们家规矩可真多。”
第2章
白幼薇跪在榻前,将手中的茶水举过头顶,“给大娘子敬茶。”
杜若芸伸出穿了红绣鞋的脚,勾起了她的下巴,隔着盖头的缝隙打量着她的模样。
果然,跟上一世一样,杜若芸一进门,就要给她下马威。
上一世,杜若芸隔着盖头瞧见她皮肤白净,有些姿色,故意接她茶水的时候手滑,那滚烫的茶水就随着惯性全浇到了她脸上,险些烫掉她一层皮。
等裴知聿入洞房的时候,她全脸都是红彤彤的候在一边,还被嫌弃调侃像个关公。
也是从那日开始,白幼薇就知道,裴家这个新来的主母,是个善妒狠辣的。她本想着,只要她不招惹裴知聿,不在杜若芸眼前晃荡,这日子,也能像之前一样过得下去。
可杜若芸还是处处挑她的刺,更是在半年后,因为裴知聿一时心血来潮的留宿,杜若芸第二日就找人将她暗地里沉了塘。
等她再醒来时,又回到了杜若芸进府的前一日。
既然重生一次,就该换个活法。有些地方,明知道是坑就得避开。
有些人也是。
所以刚才她来时,特意在脸上盖了粉,掩去了原本的娇艳。此番杜若芸瞧着她,应该会觉得她模样普通,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果然,挑着她下巴的那只脚放了下来。
但剧情变了些,却又没完全变。
杜若芸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茶杯,马上反手掀翻了它,“茶这么热,你故意想烫死我!”
茶水是杜若芸陪嫁的丫鬟准备的,应该是听了主子的授意,故意斟满滚烫的茶水,目的就是为了烫她。
如今她避开了烫脸的结局,但也没躲开这一茬。
幸好,为了以防万一,出门的时候,她给两只手都涂了药膏。那些茶水泼上来,很快双手就红了一片。
可也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涂了药膏后并不疼。
白幼薇往后退了一步,借着动作故意将被烫得通红的双手展现在杜若芸面前,让她能一眼瞧见,“大娘子莫怪,妾不是有意的。再敬茶,我会先替大娘子吹温了再敬。”
说着,就起身接过丫鬟续上来的新茶,掀开盖子就吹。
一边吹一边喷了些口水到里头。
杜若芸盖着盖头没看见,反倒是那端茶的丫鬟枝桃瞧见了,想说些什么,可这动作又很难判断出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裴知聿的脚步声,下一秒,裴知聿清瘦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子里。
“奴婢给爷请安。”枝桃躬身行礼。
“嗯。”裴知聿鼻间发出声气音算是应了,身子越过枝桃踏进来。不知是不是之前在前厅瞧见后,跟傅沉攀谈过的缘故,他一眼最先瞧见的,居然不是一身嫁衣的杜若芸,反而是跪在一旁,低着头怯生生跟他请安的白幼薇。
白幼薇捧着茶的双手都被烫得通红,不用想,都知道是刚才遭到了刁难。
杜若芸的脾气他之前是听过一些的,知道她被宠得骄横,是刁蛮了些,但心性不坏。
再加上他娶了她,便能得到杜家的助力,晋升上去,脱离如今这闲散的挂名礼部员外郎职位。所以此番裴知聿看见了,却也只装没看见,走了两步坐到床上,伸手揽住了杜若芸。
“迎娶之礼繁琐,娘子辛苦了。”裴知聿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话的时候手还揉着她的腰,体贴好丈夫的人设掐得很到位。
有裴知聿在,杜若芸自然装得贤良淑德,伸手接过了白幼薇的茶水,抿了一口后,娇羞道,“相公,你还没掀盖头呢。”
两人掀了床头,你侬我侬了一阵后,就往床上滚去。
丫鬟枝桃知趣,早已出去,候在了外间,里屋只剩白幼薇一人守着。
帘帐被掩着,此番没人盯着她喊规矩,白幼薇便一改之前跪坐的姿势,离远些,靠在内室的衣柜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
但她没睡觉。
反而一边听着床上的闹腾声,一边在心里数着床上裴知聿该叫水的时辰。
上一世守夜的经历告诉她,裴知聿撑不了多久。更何况,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果然,白幼薇刚在心里数数数到了六百三,裴知聿修长的手指就撩开了床幔,唤她端水进来。
屋内的木桶已经被放好,白幼薇将热水倒进桶内,用手探了探温度后,轻唤了声,“爷,水放好了,请沐浴。”
这声调本是她平日里寻常的音色,没有蓄意勾引傅沉时夹着嗓子说话的腔调,可说完这话,白幼薇还是察觉到裴知聿望着她的眼神晃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着,吞了吞口水。
下一秒,裴知聿就披着外衫站起身,走到了木桶边。
但他没下水,反而是站在木桶外侧,伸手朝她指了指,命令,“你,过来亲自伺候。”
白幼薇:“?”
上一世裴知聿嫌弃她被烫脱相的红脸嫌弃得不行,完事儿后连泡桶里都让她转过身去,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居然想让她帮忙擦……擦……
那地方。
救命,他不觉得尴尬,她还怕长针眼呢!
白幼薇搓了搓手指,上头的药膏被她搓掉了一些,刚才被烫伤的痛感这才席卷过来。
她以龟速朝裴知聿走过去,刚迈了两步,合拢的床幔就重新被人挑开,杜若芸穿着亵衣下了床,从背后抱紧了裴知聿,“新婚夜,当然是该做妻子的尽责,相公麻烦一个奴婢做什么?当我死了?”
“哎,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裴知聿顺势将人拉到了怀里。
于是杜若芸便亲自伺候裴知聿宽衣。
正要脱他的外袍,见白幼薇还杵在屋里,想到刚才裴知聿对她的态度,杜若芸心里烦躁,“还杵这儿干嘛?这里不需要你伺候,滚回去,明早再来请安敬茶。”
“是。”白幼薇巴不得如此。一得到这话,没等裴知聿反应过来,人已经溜出了门。
手上的伤有些痒,白幼薇坐在椅子上,借着灯火又重新给手指上了一遍药。刚忙活到一半,就觉得窗户“吱呀”了一声,下一秒,蜡烛光亮一晃,一个人影立在了她身边。